腳步聲有些熟悉,但步伐有力。絕非幾個柔弱丫鬟能有的。
清韻瞥頭,就見侯爺走過來。
他臉色隱隱有些難看,儒雅溫和中帶了些怒氣。
青鶯緊隨其後,一臉歉意的看著清韻。不是她不攔著啊,實在是攔不住,侯爺一定要進來。
既然侯爺都進屋了。清韻也沒什麼好阻攔的了,況且。她從不覺得救人有錯,尤其救的這個人還是她即將要嫁的。
清韻落落大方,毫不心虛的福身,喚道,“父親。”
站在珠簾外,侯爺就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躺在小榻上,不用猜,也知道只會是楚北。
可就算他們定了親,沒幾天就出嫁了,可該有的男女大妨總要有吧。
侯爺邁步過來,見清韻眼神清澈,楚北還躺在小榻上,絲毫沒有要見禮的意思。
侯爺怒意隱隱有些憋不住了,可就在他要說話時,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轉身,便瞧見地上有一灘血跡。
他眉頭更皺,問道,“他怎麼了?”
清韻不是習武之人,有好些事她都不懂,正好可以問問侯爺,她如實回道,“其實,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方才,我在秋姨娘那裡,楚大少爺來找我,丫鬟給他沏了壺茶,他喝了幾口,就忽然吐血,丫鬟就把我找了回來,我發現他受了極嚴重的內傷。”
侯爺聽著,眉頭隴緊。
雖然現在的重點是他未來的女婿受重傷了,可他實在忍不住關注丫鬟給楚北沏茶這事。
顯然楚大少爺經常來啊!
和人私鬥,受了重傷就往泠雪苑跑,敢情有人幫著治就有恃無恐了。
越聽,侯爺越生氣,他要的是一個成熟穩重,能守護清韻的女婿,不是要嫁女兒去守護他啊。
可是下一秒,侯爺眉頭更皺了。
因為清韻繼續道,“我以為他和人打架鬥毆了,可是並沒有,更沒有什麼走火入魔的情況,尤其是方才,我給他蓋被子時,還瞧見他胸前有斑斑傷痕,可是再細看,卻又沒了,好像是我看花了眼一般,可女兒確定,沒有看錯。”
說著,清韻望著侯爺道,“女兒只是略通些醫理,並不懂武功,父親是習武之人,可聽說過這樣的情況?”
沒打架也沒走火入魔,卻受了極嚴重的內傷,而且身上的傷痕還若隱若現,似有似無?
侯爺習武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情況,簡直是聞所未聞。
侯爺搖了下頭,“沒有聽說過。”
清韻有些失望。
侯爺就問道,“他傷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