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蘭波忍不住笑起來,她順著貓的脊背,摸了摸柔軟蓬鬆的毛,
“你喜歡睡在軟一點的地方嗎?我們明天去買個大一些的貓窩怎麼樣?”
“喵。”
貓覺得都行。
“那就是這樣說好了,這塊羊排是單獨留出來的,沒有人動過,你餓的話可以吃掉它。”
蘭波把碗往前推了推,不過貓這會兒確實不餓,他抬起頭,蹭了蹭蘭波的手,又跳上一旁的沙發椅,盤在上面休息起來。
整個下午,貓都沒能找到與另一個自己接近的機會,魏爾倫和蘭波只午睡了半個小時,之後就都去了客廳,而貓不被允許離開臥室。
因此,直到晚上,貓才隱匿住氣息,靜靜地湊到床邊。
另一個自己摟著伴侶睡得很香,當然,貓知道自己一旦露出絲毫氣息,對方就會立刻醒來——這不僅是鍛煉形成的條件反射,也是身為“黑之十二號”的本能。
但貓不怕,貓對自己潛行技巧相當自信,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連呼吸都屏住,悄悄鑽到床下——在這裡,怎麼都不可能超出2米距離了。
兩個小時並不難熬,貓在黑暗中數著時間。
一分、十分、三十分、一小時、一小時三十分……
在終於待滿時間的那一刻,聲音並沒有如期而至地到來,反倒是有極為強烈的睡意湧上大腦。
——?
貓甩了甩腦袋,可是沒用,不出半分鐘,他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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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蘭波睜開眼時,驚訝地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半,而身旁的小搭檔居然還在睡覺。
她有些擔憂地坐起身,拍了拍小搭檔的肩膀,
“保羅?”
平時不是七點半就起床了嗎?
但回應她的不是醒來的魏爾倫,而是那隻貓。
火焰色的大貓從床下滾出來,跌跌撞撞地蹦上床,湊到她身前,張開嘴,卡了半天,最終發出幾乎算得上悽厲的嚎叫,
“咪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