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另一側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動了一聲,魏爾倫揮揮手,手機便飛了過來,他檢查了一下照片和地址,爽快地轉了錢。
“蘭波。”
反正已經喊了無數次本名,魏爾倫破罐子破摔,不打算再偽裝,他站在蘭波身後,透過鏡子看著正在刷牙的黑發女性,猶豫地邀請,
“和我一起離開橫濱吧。”
“……”
蘭波嘆了口氣,彎腰吐出泡沫,然後用牙刷戳了戳他的臉,
“我沒有身份證明。”
“我可以幫你補辦一個。”
魏爾倫別過臉,躲開蘭波親暱的行為,
“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
“……”
又又又怎麼了?
蘭波覺得自己完全弄不懂魏爾倫,她把心裡對眼前人的稱呼從漂亮家夥換成麻煩的漂亮家夥,隨後裝若無事地收回手,
“那就多謝魏爾倫先生了。”
她想了想,又故意補上一句,
“您是希望我成為您的長期傭人嗎?”
!?
“當然不是。”
魏爾倫皺著眉頭,否定得很急切,
“你不是傭人,是……”
是我的搭檔?親友?
可他已經背叛了這段關系,背叛了蘭波的信任和友情。
魏爾倫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蘭波透過鏡子,看著那雙瑰麗如同寶石的湛藍色眼眸,不禁開始懷疑——難道失憶前的她和這個麻煩的漂亮家夥,是互有好感的敵人?而且還是她傷害了對方很多次那種?
否則真的很難解釋,為什麼一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她除了想居高臨下地教育對方該怎麼做以外,就只想輕聲安慰。
可惜,從重傷醒來到現在已經兩年多,腦內的血塊沒有消除的趨向,她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線索,蘭波不敢大張旗鼓地尋找,只能一點點蒐集相關情報,想要知道和魏爾倫的真實關系,也只能從對方身上入手。
反正只要跟在對方身邊,她就有無數種方法得到關於自己過去的資訊。
蘭波搖搖頭,聲音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