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幫我買盒緊急避孕藥嗎?”
魏爾倫眨了眨眼,快要冒煙的大腦又努力地轉了兩圈,才理解了蘭波的意思,隨後,那張原本通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為什麼?”
“……?”
啊?
蘭波覺得頭疼——昨天還是個好好的成熟紳士,怎麼一晚上過去就聽不懂人話了?
“緊急、避孕、藥。”
她又重複了一遍,
“我要避孕。”
“……好。”
魏爾倫已經徹底恢複了正常,只是唇角依然不甚明顯地壓著,
“我去買,你……再睡一會兒吧。”
……又怎麼了?
蘭波已經快要喪失所有力氣,她看著滿臉都寫著“我不開心”的魏爾倫,幹脆拽住對方的辮子,掰著那張漂亮臉蛋,強行索要了一個十分深入的早安吻,
“我們剛認識一天。”
她小口小口地喘息著,
“就算要讓我給你生孩子,至少該讓我知道孩子的父親姓什麼吧?保·羅·先·生·。”
魏爾倫的臉色紅了又白,最終恢複正常,他看著蘭波,定定地沉默著,直到心髒快要從咽喉中跳出來,才嗓音幹涸地開口,
“保羅·魏爾倫。”
他閉上眼睛,迎接也許會到來的審判,
“我的名字是——保羅·魏爾倫。”
“……好的,保羅·魏爾倫先生。”
額角像是被重錘擊打,幾欲裂開般疼痛,蘭波掐著掌心,擠出自然溫和的微笑,
“去買藥吧。”
“……嗯。”
魏爾倫買完東西回來時,蘭波已經又睡著了,金發青年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喊醒她,而是將地上淩亂的衣服歸攏起來,交給了酒店的管家,隨後靜靜地坐在床邊。
蘭波完全不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