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舊穿著一身休閑服,身高比預估的還要高,似笑非笑地看著肖年。
那張臉十分英俊。
五官深刻立體,鳳眼細長又深邃。身上的氣息清爽,很好聞。
“你……”一對上來人,肖年怔住,手上的掃把都快拿不穩了,“怎麼是你。”
“好巧。”男人目光往下,看著肖年手上的掃把,唇角沒忍住地往上翹,“拿著掃把做什麼?想替我收拾房間?”
“滾。”提到掃把,肖年總算想起自己要辦的事,目光往裡看去,果然看到了個架子鼓。
“大清早的敲鼓,你閑的嗎。”
“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男人扒拉了下頭發,“吵到你了?不好意思,不知道你這麼能睡。”
說著,這人的手就伸了過來,很自然就去摸他的頭發。肖年被頭頂上的溫熱觸感嚇了一大跳,不由瞪大了眼睛,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
“翹了。”男人臉上神情可自然了,絲毫不覺得自己越界,很自來熟,“你的頭發很軟。”
肖年:“……”
身旁已經有了一對同性戀人的肖年,總覺得這人的行為gay裡gay氣,嚇得他的心噗通一跳,直接罵了句神經病。
對方臉上依舊堆著笑,也沒生氣,突然問了句:“你會做飯嗎。”
肖年:“……會。”為了他家懶成豬的裴爸爸,飯還是必須會做。就是肖年不明白男人為何要這麼問。
“相逢即是緣。我和你還是看過鳥兒的交情。”男人探頭往外看去,“你就住我隔壁是吧。為了慶祝下這難得的緣分,我能蹭頓飯嗎。”
肖年想讓他滾。
什麼看過鳥兒不鳥兒的,又不是他自願看的!
是了,這個男人就是當時他和裴臻騎著小黃車亡命天涯時,在小巷子中碰到的那個男人。
確實姓季,名字肖年已經忘記了。
肖年對他沒有好臉色,雖說都是男人,看了下鳥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姓季的非得擺出一副“你得對我負責”的神情就很叫人嘔血了。
“還在生氣?”一眼看中肖年在計較著什麼,男人又再次笑開,“好了,我上次開玩笑的。看,以後想看我遛鳥,隨便看。”
“誰他媽要看了。”肖年簡直想給他比中指,跟這人無話可說。不想多待著了,他轉身就往自己住處走去,“媽的,孽緣。”
要是搬來的新鄰居是他“老婆”就好了,偏偏是這麼個討厭的男人。
大豬蹄子!
“喂。”一看肖年走,男人也忙跟了上去,聲音裡還有些委屈,“我們這麼有緣,不考慮做個朋友嗎。況且,上次我還將摩托車借給你和你的經紀人呢。”
“哦,謝謝。”肖年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回應得很是冷淡,“做朋友就不必了。記得不要打擾到我,我們還是能做好鄰居的。”
“好,打鼓的事我道歉。”眼看著肖年一進門就要關門,男人一個箭步上前,忙用手肘撐住,“那我們就從鄰居當起吧。鄰居,做個飯為我接風洗塵?“
肖年覺得這人簡直有毛病。
忍無可忍沖著男人直接比劃了個中指,倒是想讓他直接滾。也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蠻力,順著那小門縫直接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