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年傅司晨收的時候不還是面無表情麼。現在怎麼珍惜成這樣子,難不成是要當傳家寶傳下來?
裴臻真的無法理解,特別是腦海中此刻還莫名出現了“臭小子”三字,更是嚇得一爪子忙又關上了書。
靠靠靠!
為什麼昔日竹馬現在相處起來竟然有種基基的感覺,錯覺麼。
“吱呀——”
沒等裴臻想出個理所當然來,洗完澡的傅司晨走了出來。裴臻回頭一看,目光裡相當一言難盡。
傅司晨哪裡知道自家貓內心活動那麼豐富,粗略地吹了下頭發,他就躺在了床上。
波斯貓蹲著的地方比較重要,傅司晨一把撥開了他,在貓的注視下抽出了書,還抽出了那疊草稿紙。
裴臻:“?!!”
傅司晨只是做例行之事,但凡有時間,每天都要翻閱下草稿紙。目光深邃,眼神溫柔,卻是驚得裴臻忙又挪開了好些距離。
他看不懂死對頭了,真的看不懂了。
這種珍藏競爭對手的草稿紙到底是為了哪般啊。
也許……只是傅司晨想臨摹他的字跡?
裴臻仔細又在腦海中勾勒了下自己的字,確實龍飛鳳舞,相當出神入化,很有大家風範。
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褪去剛剛那一身毛骨悚然,裴臻就有些飄飄然了。
再次抬頭看著專心致志的傅司晨,裴臻內心感動不已,見他頭發上還在往下滴水,嗖地跳下床,便又嗖地叼了條幹毛巾回來。
傅司晨:“……”
裴臻眼裡飽含淚水:“徒兒擦擦吧,等為師成人後,定當傳授你我裴家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