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東洲的財富地位,川錦其實根本不用擔心汪玉江能對周霖燦造成實質性傷害,哪怕他做了,周家也絕不會放過他。
但這畢竟在書裡,汪玉江是後期攪動商界風雲的新貴男主角,關於東洲又沒有詳細描寫,川錦不得不擔心。
周霖燦失笑:“我幫你不是動動手指就能想到的事?他要用手段就用,我奉陪。再說,誰說他和我沒仇。”
“啊?你們什麼時候結的仇?”川錦實在想不起這兩人什麼時候接觸過。
周霖燦直勾勾看著她,“當初他要是真把你趕走,我上哪兒再找媳婦兒?”
川錦一想,覺得有道理。
按原書劇情,她被搶走所有的財産,又以為是被許家趕出門,只能拿夏禾露給的那筆錢,按她的要求出國。而周霖燦剛好在這個時候回國,兩人一進一出,時機太湊巧,搞不好一輩子也見不上一面。
想到這兒川錦不禁後怕,咬斷面條惡狠狠道:“你說得對,汪玉江真該死。”
周霖燦笑了下,問她:“不過我好奇另一件事。你只恨汪玉江?許三小姐呢?”
“她勾結鄭京元,想讓那混蛋強了我姐姐和鄭家聯姻,我當然也恨她。”川錦哼道:“我們今天開會討論改劇本就是沖她的《入畫》去的,她還想一炮而紅出人頭地?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盛世的事發生之前,你不是這麼想的吧。”周霖燦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你投資那部劇,應該也有捧許三小姐的意思?”
川錦嗆了下,震驚地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我投資了《入畫》?不是不是,你知道我想捧夏禾露?!”
川錦一臉狐疑:“這兩件事連大姐都不知道。”
周霖燦把水遞給她,“衛馳最喜歡打聽這些訊息,投資的事是他告訴我的。”
川錦緊張道:“他不會也告訴大姐了吧!”
周霖燦笑道:“他有分寸,應該不會。”
“那就行。”川錦放心地喝了口水,奇怪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想捧露露?”
周霖燦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站在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她對你做的事可比汪玉江過分多了,但你都不計較,是念及和許總的姐妹情?許綿川重視親人,你在意她,所以也在意她重視的人和事。”
川錦沒說話。
“許三小姐的問題,在於她年少缺少親情,把所有的感情寄託都放在了汪玉江身上,你怕她做蠢事,所以才想捧她。”周霖燦道:“那部劇火了,她才有資格在旭日傳媒立足腳跟,自己有了資本,才不需要仰仗別人的資本。所以,你是希望她盡快掌管旭日傳媒的。”
川錦打量地看著他,“周霖燦,你是會讀心術嗎?這都能被你看出來。”
周總但笑不語。
川錦放下筷子,神色淡淡:“是,你說得對。夏禾露太依賴汪玉江,把所有的感情寄託在他一個人身上,遲早會為愛做蠢事,她自己犯蠢不要緊,但不能連累許家,連累許綿川和許瓏川。”
所以她以前再針對汪玉江,都沒想過要對夏禾露怎樣,甚至用《桃花扇》和《入畫》打擂臺,也想的是兩部劇相輔相成同時大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夏禾露的心能被旭日傳媒填補一部分空缺。
周霖燦一頓,問她:“你覺得除了感情,還有其他東西能填補她?”
“當然。”川錦一笑,“讓人羨慕的財富,優越的社會地位,實現自我價值的事業,這些都可以比感情牢靠,為什麼不能填滿她的心?”
周霖燦:“可人和人不一樣。你覺得重要的,她未必這麼認為。”
川錦眯了眯眼,“周霖燦,你不是到現在才發現,和我的價值觀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