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行,紅綃現在可是葉玉珠那個女人的心腹,依著他現在的實力,還有左緋塵的面子。他都不能動葉玉珠身邊的人,不過來日方長。
沒有辦法,真的是沒有辦法,他走上了父王同樣的厄運之路,愛上了一個恨著自己的女人。
現在他倒是更加悲哀一些,若是紅綃恨著他,他也挺開心的。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恨,而是漠視。
他與這個女人在暹羅邊境生死與共,卻是抵不過那個林間馬車裡神秘男子的一個懷抱,一條伸出來的手臂。
“那天那個人是你的親屬?”
紅綃握著茶盞的手猛地一顫,滾燙的茶水飛濺了出來,將她白皙的手背燙出來一片紅。
“怎的這麼不小心?”慕容禦幾乎是下意識將紅綃手中的杯子取出來,奪過她掙紮的手,硬生生攥在自己的掌心中垂眸檢視起來。
“不礙事,”紅綃忙將手強行從慕容禦的手中抽了出來,有點兒心慌,忙要掀起簾子出去卻被慕容禦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慕容禦!你瘋了嗎?”紅綃簡直氣悶至極,這人還有完沒完。
“我是瘋了,相思成了瘋子,這不公平!為什麼活該我受著這份相思苦,你卻沒有?”慕容禦猛地扣著紅綃的頸項垂首便要吻下去,卻覺得頸項微微一涼,紅綃出手很快,鋒利的匕首緊緊挨著他的頸項。
“放開我!別讓大家都不好看!”紅綃臉漲的通紅,別過臉,慕容禦的吻擦著她的耳際而過。
慕容禦卻是猛地將身子再一次沉下去一分,紅綃一陣心驚,剛要撤回匕首卻還是將慕容禦的頸項割破了去。
慕容禦湊到了紅綃的耳邊低聲道:“我改主意了,紅綃,我發現我是喜歡你的,喜歡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我所有的厄運,都是從遇到你的那一刻開始。你且聽著,我慕容禦喜歡的女人,任何人也別想得到。那個擁你入懷的人,我會好好查清楚的。”
“你……”紅綃實在是氣悶的說不出話來,她此時更多的是恐懼。
如果之前慕容禦說這種話,紅綃會將它當做是一個笑話。但是現在的慕容禦在朝中的地位僅次於靖王,她心頭真的是覺得恐慌。
“世子爺!”青山在外面買好了東西候著。
慕容禦緩緩放開了紅綃,卻是將自己的披風取了下來,替已經有點兒嚇呆了的紅綃輕輕裹著。
“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紅綃醒悟了過來剛要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卻不想被慕容禦按著冷冷道:“你若是這般固執,我很高興明早去夜上海提親!到時候鬧開了去,人人得知你和我曾經同吃同睡幾個月的時間,你在意的那個人會怎麼想?”
紅綃頓時想起了方先生,她心頭一痛,隨即咬著牙裹著慕容禦的披風沖出了馬車。
“紅綃姑娘,你的東西!”青山不知道世子爺和這個女人談了什麼,看起來談的好像還很激烈的。
紅綃忙折返回來提著青山手中的東西,逃也似的離開。卻在拐角處將慕容禦的披風送給了一個凍的瑟瑟發抖的老乞丐,隨即便轉身大步向夜上海走去。
紅綃回到夜上海後,葉玉珠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品。雖然造價不高,但絕對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新鮮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