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讓她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左緋塵既然知道她這些暗自幫助靖王的秘密,這些秘密都是隻有她和靖王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可是左緋塵怎麼知道?只有一個可能性,她的身邊或者是靖王的身邊,那些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出了奸細。
葉玉珠眼底掠過一抹慌亂,她不是不知道左緋塵與靖王之間的恩怨,要是靖王身邊出了岔子,這一次靖王北征那就是兇險萬分了。
葉玉珠眼底的慌亂怎能瞞得過左緋塵銳利的視線,他心頭一陣氣悶,也不知道慕容靖到底給葉玉珠灌了是什麼迷魂湯,居然讓這個處處唯利是圖的女人對那靖王這麼忠心耿耿。
若不是忠心,也只能用一種可能性來形容,那便是葉玉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真的是對靖王有意?
想到此處,左緋塵身上的冷意更加濃烈了幾分,扯著葉玉珠的衣襟冷冷笑道:“葉玉珠,你著實可笑得很。你以為像你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幫助靖王上位又能如何?靖王還真的能娶你不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葉玉珠本來對靖王存著幾分好感,這樣的好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拋棄和想明白的。姑且不說葉玉珠的心思還是放在怎麼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即便是她不能回去不得不留在大晉朝,可是她的商賈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嫁給靖王。
但是這樣的事實卻被左緋塵裸的說了出來,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令人覺得有點兒侮辱性的高高在在的姿態說出來,葉玉珠頓時也惱了。
左緋塵是大晉朝的相爺又如何,她和靖王的事情,而且還是這種感情方面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左緋塵來指指點點。
“相爺,我就是喜歡靖王,我就是要千方百計的嫁給他,我當然不喜歡看著他死無葬身之地,但是這關你什麼事兒?相爺,別以為我猜不準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害怕靖王奪去了你的權柄嘛!其實仔細想想,靖王雖然陰謀詭計比不過你們,但是絕對三觀正常,比起你們不知道要高大上多少倍。靖王之才華胸襟豈是你們這些蠅營狗茍之輩能高攀的起的。你們都高攀不起,我一個小女子攀不上又有什麼可惹人笑的?”
左緋塵咬肌繃得緊緊的,眼底的冷意已經凝練成了冰,突然揚手將葉玉珠提著甩在了車壁上,隨即冷冷道:“既然你想要同他一起死,那本相成全你!”
左緋塵猛地掀開車簾躍下了馬車,翻身上馬沖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謝平道:“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送回到沐府!”
他說罷打馬沖進了濃濃的夜色中,車廂中的葉玉珠好不容易才艱難的爬了起來,猛地嘔出一口血來,剛才左緋塵是真的動怒了,居然動用了幾分內力。
此番葉玉珠心頭陣陣銳痛襲來,好不容易才將體內激烈的氣息喘息平靜了,臉色卻是白的嚇人,倒真的像是剛剛小産過的婦人。
趕著馬車的謝平沒想到一向沉穩的主子居然也有這般失態的時候,不知道馬車裡的葉姑娘到底又做了什麼事情?
葉玉珠回到了沐府的書已經是三更天了,左緋塵之前已經派人將葉玉珠今晚發生的事情命人去沐府報了個信兒。
整個沐府上下驚呆了去,即便是老夫人一時間也是心頭五味雜陳。雖然葉玉珠被送回來了,可是長孫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沒了。而且這事兒因為牽扯到了紅花這種敏感的藥材還有大長公主,宮裡頭那位正主子派了金熙嬤嬤早已經來沐府同老夫人通了氣。
此番老夫人正在青竹園等訊息,也不知道葉玉珠現在怎麼樣了?她心頭隱隱有點兒緊張的,葉玉珠這個女人的手段老夫人也是沒見過的。之前葉玉珠被延熙帝欽點了祭祀河神,自己作為沐家的一家之主卻是沒有站出來替葉玉珠說一句話。
如今這個人居然這麼命大的活了回來,今後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