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霸旗聽了,似乎明白了兒女們在鬧什麼,說:“自然不會太差,因為身為駙馬,自家府邸也相當於公主府,駙馬的兄長也是公主的兄長,所以婚配怎麼能差,兄長認可,駙馬也不認,駙馬願意,公主也不許,皇家最重要的就是顏面,公主更是要面子。”
“所以父親,如果章司駿成了駙馬,我是不是也能娶個公主?”章司驥正兒八經地問道。
看著自己兒子的這副吊兒郎當樣兒,居然還想做駙馬,但是章霸旗心裡,也是極其希望章司驥能成為駙馬之一,所以才讓他至今,鬍渣滿臉的年紀,還賴在宮學堂,只因為公主們都在宮學堂。
所以章霸旗也不怪章司驥自不量力,但是章司駿成了駙馬,章司驥能否也是駙馬,他如何說的準,所以兀自喝著茶,尋思著這事。
章司姳又上前來,問:“父親從皇后姑母那裡回來,也一直在尋思這件事是不是?”
章霸旗於是對女兒說:“為父已經在皇后面前表了態,這會兒你們鬧什麼,還有什麼意義。”
章司姳卻不肯罷休,說:“章司駿原本在兵營,已經威望甚高,聽說將士們都聽命於他,而架空了睿寧表哥,睿寧皇子出身,當然沒有真才實學,但還嫉妒章司駿,處處壓制,現在聽說章司駿有機會成為駙馬,更是極力打壓,父親沒看出來嗎,皇后姑母和兩個表哥十分忌憚此事,看見父親表了態,才鬆了口氣,心虛得也太明顯了,女兒都看出來了。”
“你這些都是從哪裡聽說的,為父怎麼毫無耳聞?”
章司姳於是從後面踢了章司驥一腳,章司驥立刻附和說:“父親居然沒聽說,我們宮學堂裡早就傳開了,這次睿寧回來,更是議論得緊。”
章霸旗聽了,只是嘆氣說:“其實為父也很兩難,若是讓章司駿做了駙馬,章司駿畢竟只是義子,翻臉不認人,為父也拿駙馬沒辦法,若是他知恩圖報,一個駙馬雖然算不上什麼,但是再弱,也是多了一個公主支援,而公主的背後又是後宮嬪妃,嬪妃的背後更是各大家族,若是有一個公主兒媳,當然有助於為父。”
章司姳於是趁勢問道:“那父親為什麼反對呢?”
章霸旗只是搖了搖頭說:“為了章司駿做不做駙馬的事,與皇后和兩位皇子心生嫌隙,就太不值得了,為父穩居相位,追根究底,還是仰仗著是皇后的兄長、皇子的舅父,兄長與舅父,可比公主的公爹,要重要多了。”
章司姳不死心,又說:“如果皇后姑母是故意打壓呢,父親依然死心塌地,不給自己另尋出路嗎?”
章霸旗卻笑了,看著彷彿忽然長大懂事了的女兒,說:“你能有這些想法,為父很是欣慰,只是章司駿並非親生,為父心有疑慮,不可倚重,若不是你哥哥不爭氣,為父絕對沒有收納義子的想法。”
章司驥在旁聽見了,立刻說:“父親不要拿我說事,只認為我不爭氣,大可以將她推上太子妃的位置,等我的妹妹也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我再不濟,當朝的相輔位置也是我的,所以父親還是想想,怎樣好好培養我這個未來的相輔吧,而不是總要挫敗自己兒子的雄心壯志。”
章霸旗聽了,卻不是自嘲,說:“你若真有遠大的打算,為父倒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章司姳堅定地信念說:“父親,女兒一定要入主‘鳳儀殿’。”
章霸旗不禁笑道:“你這個想法,為父倒是覺得還能看見希望。”
“所以父親一定要讓章司駿做駙馬,”章司姳再勸,說:“將來女兒居中宮,哥哥為相輔,弟弟為駙馬將軍,女兒的位置才能穩定,再多說一步,女兒的孩子,也才能繼承皇位。”
雖然章司姳的話說得有點遠,但其實轉眼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