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宮中有沒有危險?”睿宣說著,且目不轉睛地看著睿馨。
睿馨聽了,看似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就算玉璽被動過,宮裡就一定有危險嗎。”
睿宣聽這,已經確定此事與睿馨的確相關,所以他已經不打算再問下去,而睿馨的回答也證實了宮裡並無危機,他也就放心了。
於是微微笑道:“我正拿不定主意,想去相府走一趟,叨擾一下冷相大人。”
因為冷月心的緣故,睿馨每逢聽見‘冷’這個字都要哆嗦一下,於是立刻問道:“這事跟冷相又有什麼關聯,還是你每回遇事都要去請教他?”
睿宣見睿馨的反應有些不解,彷彿比剛才提及玉璽的事還要激動幾分,於是解釋說:“之前因為是否給七皇兄用猛藥的事,的確拿不定主意,曾經想與兩位相輔大人商議,但章相忙碌,還是冷相願意多說兩句,所以這次又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才又想起了冷相。”
睿馨忽然不悅道:“你在皇上身邊辦差又不是一兩日了,沒聽說過你何時何事猶豫不決,只聽他們都說,十三殿下主意大著呢,誰的也不聽。”
這話在睿宣聽來更像是訓斥,一時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弱弱地問了一句:“七皇兄的意思,不能去請教冷相大人?”
睿馨頓時覺得自己失態了,於是臉趴在手背上,冷靜一下。
睿宣沒呆很久,就走了,更像是領了教訓走的,而不是來查案了。
他前腳走,霧隱後腳就到了,先敲了敲門,才脫下隱身衣,怕嚇著睿馨。
“你來的倒快。”睿馨盤腿坐起身來。
“主子急召,奴才是飛來的。”霧隱學著姚公公他們說話。
睿馨卻沒玩笑的心情,說:“你動玉璽的時候,可有什麼異樣?”
霧隱想了想說:“沒有啊,它就擺在那裡,我試了試,周圍也沒有任何機關,我就拿起來蓋了幾次。”
“幾次?”睿馨關於這事還沒來得及細問。
“嗯,當然是幾次,好幾個要蓋印的地方,一次解決不了問題的。”霧隱解釋道。
睿馨於是尋思著,難道是玉璽上的印油少了,才被發現了,因為霧隱蓋了很多次?
玉璽是用印油的嗎?這個其實睿馨也不知道,只根據圖章的思維去推測了。
“怎麼了?”
“玉璽被動過,宮裡已經發現了。”睿馨嘆氣道。
霧隱看了看自己的隱身衣,說:“我被人發現了嗎?”
“那倒沒有,所以宮裡給定義為靈異事件了,又說稀奇,又說蹊蹺,但是,”睿馨提醒道:“有人提到你們‘隱跡派’了,你不是說隱跡派只剩你一個了嗎?”
“是啊,都死了,都被你父皇下令殺乾淨了。”霧隱瞪得圓圓的眼睛看著睿馨。
睿馨於是抬手推開她的臉,說:“現在不是‘吃’我的時候,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同門?”
霧隱卻突然鬱鬱寡歡道:“要吃也吃你父皇,吃你又不解饞。都說了,死光了,只剩我一個了,要不是誤闖了你的別苑,我這一個也剩不下。”
睿馨想起那晚就心有餘悸,那時候霧隱的隱術火候更差,所以被官兵追殺誤入別苑的時候,掛在了樹枝上,先是一條腿露了出來,然後是一顆腦袋,半個多時辰,才露出整個人來,當下已經嚇暈了好幾個。
最後還是霧嬈膽大,用竹竿把她挑了下來,霧醫給治了大半個月才恢復了意識。
霧隱忽然嗯了一聲,說:“就算沒有同門,朝廷裡還是有人知道隱跡派的對不對,畢竟我們隱跡派曾經威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