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睿宬對身邊的弟弟睿寄說:“是十一弟的人,記下了嗎?”說完,又看向了馬車,因為突然聽見了從車上傳來的鼾聲,問:“還有誰?”
錦行只好再回話說:“奴才回宮途中遇到醉酒的七殿下,所以護送回來。”
睿宬於是又對睿寄說:“十一弟的隨侍,深夜偶遇醉酒的七皇子,都記下了嗎?”
睿寄邊筆落手扎迅速記下,邊點頭道:“一個字都不落。”
睿宬原本想等睿寄記好了之後就進宮去,但是看見馬車遲遲不動,於是又問:“要睡在宮門外嗎?”
錦行不答,只感覺多說多錯。
宮門官立刻回道:“回四殿下的話,小的不見腰牌絕對不能放行入宮,不管對方是誰,小的一律秉公對待。”
睿宬聽了一愣,再看錦行腰裡掛著腰牌呢,那就是車裡的那個腰牌不見了,這倒是件大事。
於是立刻讓睿寄記下:“七皇子睿馨深夜遺失腰牌,被困宮門外。”而後又指揮著筆和紙說:“留出足夠的空白處,這件事之後若有處置內容,才方便續上。”
五皇子睿寄於是忙活了一陣,終於記錄妥當。
而後兩位皇子由隨侍各自掏出腰牌對著宮門官晃了晃,再由各自的皇子隨侍伺候下了馬,留下馬匹,步行進了外宮門。
看著兩位殿下進宮去的瀟灑背影消失在暮色裡,錦行心裡焦灼,但他沒開口求四皇子和五皇子幫忙,因為求了也沒用。
四皇子和五皇子也不愧為史官外孫,但凡遇事只做見證和記錄,絕對不予以干涉。
宮門官恭送兩位殿下進宮之後,又回到馬車旁,說:“看到沒,人進宮,馬留下,這就叫規矩,皇子更要做好表率。”
錦行並不讓宮門官激怒,而是轉念一想,於是回去馬車旁邊,問了一句:“七殿下,不如小的回去別苑取腰牌來?”
睿馨實則根本沒睡,聽見錦行的話,知道他又要藉機進入別苑,於是懶懶地回了一句:“腰牌應該也不在那裡。”
“怎麼會,”錦行的分析,“殿下您離宮的時候也要看腰牌的,所以腰牌一定在宮外,您一直在別苑,腰牌也必定在那裡才是,奴才腿腳快,速去速回,絕不讓殿下久等。”
睿馨於是直了直身子,撩開簾子,說:“你回去倒是可行,只是你也進不去吧,難道又要翻牆再闖?”
“奴才不敢!”錦行當即跪下了,不是因為睿馨的話,而是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
夜探七皇子別苑,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前幾次派出去的人都有去無回,後來眼看著派去的人翻牆進入了別苑,但還是有去無回。
所以錦行的腿軟了。直到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今晚的自己居然還能活著離開別苑,不知是否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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