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施愛蓮,當初能狠心丟下孩子,現在怎麼可能因為一會兒沒見著他倆就難過的哭了?是不是施愛蓮那個女人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脅你,叫你務必把自立和更生帶回去?”
施愛蓮見他誤會,急急道:“不是,不是,我確實是自立和更生的親媽。”
“不可能!”鐘建國一本正經道,“你剛才說施愛蓮的父親去世了,她父親去世,她不在靈前守孝,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施家真想叫自立和更生過去,找亓老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施愛蓮張了張嘴:“亓老躲著我,不願意見我。”
“亓老為什麼不願意見你?”鐘建國不等她開口,繼續說,“你如果是自立的親媽,就是他老人家以前的兒媳婦,他沒理由不見你。除非,除非你只是個跑腿的保姆。”
趙司令轉過頭,抿嘴笑笑,穿著皮鞋,拎著手提包?這樣的保姆恐怕肖老也用不起。
吳副司令注意到趙司令偷笑,也猜到眼前的女人是施愛蓮。擱在以往,吳副司令可能會勸一句,如今?施家老頭死了,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吳家獨木難支,大廈將傾,也懶得出頭:“小鐘,你和這個保姆去旁邊慢慢說,站在門口影響不好。”看一眼西邊,“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施愛蓮忙說:“這位老同志,我不是保姆,我就是自立的親媽。”
“這位同志,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趙司令嚴肅道,“你跟小鐘證明一下就行了。”說著,繼續往前走。
施愛蓮還想攔住,警衛員伸手擋開。
趙司令和吳副司令前後腳離開。
鐘建國扭頭看一眼周圍的人,你們也趕緊走。
施愛蓮忙說:“等等,等等,你們不能走,你們,你們聽我說,我真是自立和更生的親媽。”
大娃眉頭一挑:“施愛蓮說她是自立和更生的親媽,什麼意思?”
“不知道。”振興道,“總不能是鐘叔說不認識她,才這麼說吧?”
大娃:“你鐘叔能幹出這種事。”停頓一下,“你別出來,看我的。”腳下用力,腳踏車飛出去,就扯開嗓子大喊,“爸,爸,娘不好了!”
鐘建國臉色驟變:“不好了?!”
施愛蓮回過頭。
鐘大娃指著施愛蓮:“這個女人把娘氣暈過去了,娘現在在醫院裡搶救。”
鐘建國頓時想揍鐘大娃:轉向施愛蓮,厲聲道:“我愛人要是擱三長兩短,我讓你後悔來翁洲島。”轉向大娃道,“快把車子給我。”
小郭剛調走沒多久,剛上班的警衛員小秦一點也不瞭解鐘家人,嚇得大喊,“師長,師長,我去開車。”說著話就往院裡跑,“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你敢!?”施愛蓮大聲道,“我是施愛蓮,吳伯宗的妻子。”
鐘建國:“我不管你是誰的妻子,我妻子要是有個好歹,我他媽一槍崩了你!”跨上車子就走。
大娃看了看鐘建國,又看了看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張政委等人,想一下:“張伯伯,你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個女人嗎?”說著話使勁睜大眼。
張政委:“知道,快去醫院看你娘吧。”
“我們也去醫院看看吧?”其中一個師的師長問。
張政委想一下:“你們都過去,看看要不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