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追人, 當晚白漠輕就在蕭刑家留宿了。
小橘貓揣起爪爪把肉墊子藏在胸下,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它身旁坐著雲夙, 雲夙一直生活在深淵裡, 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很新奇。
例如前面那四四方方的板子,正上演著似懂又似看不懂的步戲, 轉頭看小橘貓, 小橘貓看得津津有味。
小橘貓發現雲夙時不時看自己,朝她甩了下尾巴,“云云, 你餓了嗎?”
雲夙『摸』了下肚子, 她已經很多年沒吃東西了, 早就不知道餓是什麼感覺了,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小橘貓伸出小爪子指了下茶几上那包貓糧,說:“你要是餓了,可以吃那個, 很香很好吃,就是有些幹。”說完又揣了回去。
雲夙看了眼貓糧, 目光回到小橘貓身上, 小橘貓心裡一寒,貓『毛』豎了起來, “你不會是想吃我吧?”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實在是太可愛了, 雲夙忍不住伸手去『摸』小橘貓的頭, 小橘貓一臉警惕地躲開,雲夙的手尷尬地『摸』空了。
“緋月,我從來不吃小貓妖,更何況,是你。”『摸』不到『毛』,有點不開心。
小橘貓想起了在穹蒼秘境裡雲夙蛟龍身時張開血盆大口去吞白漠輕那一幕,小臉一沉,唰地站起來,“你是不是想吃輕輕!”
瞧這護犢子樣,緋月對白漠輕的感情不一般,雲夙愣了下,搖頭說:“白漠輕身上有弒神鼎,除了天道雷劫,誰都傷不了她,我如果吃她,下一秒就被弒神鼎給煉成蛟龍丹了。”
趁小橘貓聽得認真,一把摟過小橘貓抱在懷裡擼『毛』,“緋月,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妖了。”
小橘貓咻地從雲夙懷裡跳到茶几上,渾身的『毛』炸開,抖著萌萌的『奶』音說:“你不準抱我!我是輕輕的人!”
“那你的輕輕呢?”雲夙好氣又好笑。
小橘貓頭一扭,跳下茶几變成人形,“她找那小狐狸精去了。”身體往旁邊單人沙發一癱,不開心了。
“不過沒關係,無論多晚,她都會回家的。”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抓過遙控器,換了個臺,愉快地看起了她最近正在追的權謀宮鬥劇。
雲夙看了緋月一眼,盤起腿,合上雙眼,凝神靜氣,開始修煉。
雲夙的本體是黑鱗甲蛟龍,修煉的時候,身上會泛起蛟龍霞光,在她周身一圈又一圈盤旋。
落在電視上的注意力漸漸被雲夙吸引,緋月目不轉睛地看著雲夙,好奇地問:“云云,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蛟龍嗎?”
“你不是別人。”身上的霞光漸漸收斂,繼而綻出白芒,白芒擴大,變成了結界,數秒後,雲夙在緋月眼前消失了。
“雲夙?”緋月伸出一根手指往剛剛雲夙坐的地方戳了戳,什麼都沒有了,雲夙的聲音卻在那個位置響起,“我還在。”
和雲夙比起來,緋月覺得自己實在太差勁了,修為沒她高,人又沒她勤奮,想到如今這一界的靈氣稀薄得不足以修煉成仙,身子往後一仰癱回到沙發上,繼續看她的電視了。
白漠輕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蕭刑在臥室進進出出,蕭刑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過來。”
蕭刑的臥室,白漠輕進過一次,但是這一次進去,心跳快得像要炸了,當蕭刑站在衛生間門口對她說:“過來幫我洗澡。”的時候,白漠輕感覺自己的心炸成了煙花,大腦轟地一下,當機了。
水汽氤氳的衛生間,和臥室相連,門敞開著,蕭刑已經走了進去,白漠輕往裡探了一眼,衛生間很大,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弧形浴池。
朦朧之中,蕭刑一件一件脫下衣服,白皙光潔的背脊,毫無遮擋地展現在白漠輕眼前,白漠輕嚥了咽口水,小腹處升騰起燥意。
水聲譁響,蕭刑修長的腿邁入了浴池中,浴池並不深,坐下後,清晰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露』在水面上。
蕭刑背對門口坐著,轉頭對站在門口的白漠輕說:“過來。”白漠輕的臉已經紅成了覆盆子,蕭刑轉回頭,暗暗做了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