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直接把眼睛閉上了,一臉拒絕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的表情。
但何懷晟低著眉眼,面色深沉地看著他。
顧謹言十七歲接管顧氏,當時那些股東都欺負他年輕跟他唱反調,但是顧謹言不服輸,那些人不肯幫他就自己拼,剛開始那幾年,許多大合作都是他親力親為在酒桌上拼下來的,好幾次都喝到胃出血。
等徹底將總裁的位置坐穩之後,他便不怎麼喝酒了,說家裡還有長輩要奉養,不能再禍害身體,萬一英年早逝就沒人給爺爺奶奶養老送終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很自律,甚少喝酒。
可是今天,為了那個小丫頭,他居然破了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要說他心裡不在乎那個小丫頭,有些說不過去。
只不過,她實在是配不上顧瑾言。
酒店裡,頂層總統套房。
男醫生一邊用溼巾擦手一邊叮囑:“陸小姐,您的腳腕就是關節有點錯位,復位之後再用藥油揉兩次,基本就能恢復正常了,但是近期不能再穿高跟鞋,也不能進行跑跳等劇烈運動。”
陸清越坐在床邊動了動腳腕,果然已經不疼了。
“謝謝您醫生,大晚上的還麻煩您跑一趟。”
男醫生臉上帶著恭敬的微笑:“您客氣了,我是沈先生的私人醫生,為您效勞都是應該的。”
陸清越聽他這話就是誤會她跟沈觀良的關係了,但沒等她解釋,醫生就已經拎著藥箱走出了房間。
送走醫生,大堂經理轉身回來,微笑著道:“陸小姐,浴缸已經放好水了,您泡個熱水澡吧。”
今天出了不少汗,身上粘乎乎的,她的確想洗個澡。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大堂經理微笑著道:“這都是沈總的吩咐,您不必客氣。”
“沈總?”
陸清越微微驚訝:“你說的是沈觀良嗎?”
“對,我們酒店隸屬沈氏旗下,所以您放心住。”
原來沈觀良已經開始接手沈氏的企業了,陸清越有點替他高興。
腳腕已經不痛了,她起身進了浴室。
今天在湖邊吹了太久的冷風,身體浸入溫熱的水中,她才感覺冰冷的面板終於有了點溫度。
她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身體的疲憊在熱水中慢慢發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