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天奔波的過於疲憊,陸清越吃完飯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她幾乎去找了名片上的每一個人,但是仍舊一分錢都沒借到。
第三天下午,她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再不交費就給她弟弟停藥,並且讓她把人接走。
這一刻她徹底慌了,如果把弟弟接出來,就等於直接宣判了死刑。
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久,想得腦袋都要破了,最後發現除了顧謹言,她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
於是她直接打車去了顧氏集團,卻被告知顧謹言出國了。
這兩天她已經遇到了無數次這樣避而不見的藉口,以為顧謹言也是故意不肯見她,於是跟前臺接待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我是你們顧總未婚妻的妹妹,你說顧謹言不在,那你把他的電話告訴我,我自己打電話問他。”
前臺接待自然不敢私自洩露老闆的私人電話,又有點忌憚陸清越的身份,畢竟是老闆的小姨子,若是回去跟未來的總裁夫人告狀,總裁夫人再一吹枕頭風,那她的飯碗就沒了。
於是乾脆把這塊燙手的山芋推了出去:“陸小姐,顧總的電話號碼我實在沒有權利外洩,這樣吧,我請顧總的秘書下來,具體情況你問她可以嗎?”
陸清越點點頭:“好。”
於是很快便有一個自稱是顧謹言秘書的女人來到了前臺,同時還拿來了顧謹言的行程記錄本指給她看:“陸小姐,顧總前天就飛往巴黎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行程大概一週,你還是過兩天再來吧。至於顧總的私人電話,您也別為難我們做下屬的,如果你實在有急事的話,不如讓你姐姐給顧總打個電話。”
三天……她現在一天都等不了。
這個秘書比前臺接待厲害得多,直接將她要電話的理由也給堵死了。
顧謹言不在,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
從顧氏集團出來,陸清越在路邊站了很久,久到渾身都僵硬了,才攔了一輛計程車回了別墅。
進了家門,姚慧芳關切地拉著她坐下:“清清,今天醫院打電話了,說如果再不繳費,就去辦理出院手續。”
她邊哭邊說,“你也知道,咱們家現在是負債累累,根本拿不出錢來。我今天跟朋友也借了,可是根本借不到。那些個人平時都千好萬好,如今咱們家落了難就誰翻臉不認人了。我想著,實在沒辦法,就把小哲接回來吧!”
“不行,不能把小哲接回來!”陸清越眼神堅定的說道。
姚慧芳哭著說道,“我也不想啊,回來不就是等於等死嗎?可是,咱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呀!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陸清越看著姚慧芳。
她知道,姚慧芳可能又布了陷阱給她。
姚慧芳流著淚說道:“現在能短期賺到錢只有娛樂場所了,我認識個朋友,她開了一家酒吧,在酒吧給客人跳舞掙的是日薪,客人高興了還給小費。聽說有的舞者一晚上就能掙個幾萬。”
說完她又露出不忍的神色:“可是你好好一個女孩子,媽媽怎麼忍心讓你去那種地方呢。你姐姐跳舞有不如你……”
陸清越知道,姚慧芳是想慢慢地毀了她。
但是,夜場舞者的確是賺錢多,來錢快。
如今,就算是要她去買一顆腎,她都會答應,更何況是去跳舞!
“我去。”她低聲說道:“您幫我聯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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