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當然是那個混蛋。”沒有再去試著攻擊,徐東智語氣微諷。
“混蛋?你如此看待自己的父親?”
“難道不是?”他雙目赤紅,脖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他參與進那件事,我們怎麼會來漢城,額媽又怎麼會、怎麼會……”說著,他眼中逐漸溢位淚水,自己吃苦沒什麼,可母親遭遇那種噩夢,是徐東智心中永遠的傷痛。
“你父親,是幫派成員不假,卻和那次械鬥無關。”李在哲看向他,“他當時已處於半退出狀態,不再參與到幫派爭鬥中。”
“那他為什麼……”
“他被抓,是被人設計的。”
徐東智滿臉不敢置信。
“江原道連邦派,你父親原本是三號人物,在與你母親結婚,並有了你之後,他產生退出的念頭,可礙於兄弟情分,沒有說出口,只是儘量讓自己邊緣化。”
“頭目申泰清發現他的變化,心中不滿。又過幾年,你父親基本退出連邦派,直到械鬥發生,申泰清打電話給他,以敘舊為藉口,將你父親騙到一間廢棄廠房,當然,不只是他,還有三名成員。”
“包括你父親在內,他們四人,是申泰清選的替死鬼。”
“警察呢?他們沒有查清真相?”
“比起迅速偵破案件,得到民眾和政府的讚譽,真相不值一提。”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懷疑道。
“只要願意下功夫,就沒有了解不到的事實。”李在哲淡淡道。
徐東智低頭,眼神複雜難言。沉默良久,他又問道:“那,我額媽她。”
“械鬥發生後,連邦派成員四散而逃,其中三人結伴來到漢城,龜縮在清涼裡。”
“某天,他們用騙來的錢去瀟灑,偶然遇到你的母親。”
“她雖年近40,又經過丈夫死刑的打擊,但因為底子不錯,依然風韻猶存,最重要的,他們認識你母親,並早有垂涎。”
“其中某人將你母親帶回出租屋,剩餘兩人尾隨,慘無人道的折磨後,他們把她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說完,李在哲靜靜看著男人。
隔間裡響起粗重的呼吸,蘊含著無法壓抑的怒氣。
“連邦派,目前如何?”徐東智一字一頓道。
“兩年前,申泰清回到江原道,重建連邦派,當初那批人,有的退出,有的留下,也有新鮮血液加入。”
“對了,傷害你母親的人,有個在我手裡,有興趣見他麼?”
“麻煩您了。”
驅車抵達京畿道水原市,兩人來到一棟偏僻的別墅,門外站著三名值守。
“帶我們去見那他。”李在哲道。
“是。”值守開啟門,走在前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