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解下個玉佩來,上面寫著“趙開京”三個字,遞給她。
福豆想了想,把自己給孩子編的紅繩小鈴鐺拿下來,給了燕王。
燕王拿著鈴鐺一看,嫌棄地說,“這隨處可見的東西,我怎知道是你的,重拿一個來!”
福豆指著最大的那個鈴鐺說,“上面不寫著個福麼?”
燕王怒瞪著眼,“你誆我呢,這滿大街的都寫的福字。再說,你叫柴茹茹,福豆是假名!”
福豆反駁道,“可你當初喜歡的是福豆啊。”
燕王愣了愣,一時腦子裡亂作一團。柴茹茹是真名,可他念起來如此陌生,福豆是假名,可對他來說才是最真的。
他想記住的是福豆。是福豆。
是馬球場子上的綠帽福豆,跟在官家屁股後頭的福豆,給自己送飯的福豆,還有那天晚上的福豆……
“罷了。就這個吧。”明知道是敷衍卻也收下了,燕王瞧著她將自己給她的玉佩隨手放袖裡,生怕她不珍惜,於是道,“你,你藏好了,這兩個就當我趙開京給你女兒的定情信物,咱們這娃娃親便定了,將來我就讓我兒子帶著你的鈴鐺前來求娶,你可別把我的給丟了!”
福豆撅噘嘴,“娃娃親啊,這麼早給孩子定未來不好吧。”
燕王怒了,“我趙開京說話算話,我會告訴我兒子,今生娶不到你女兒,他這輩子就別想給我上墳啦!”
甩下這句狠話,他便深深望了福豆一眼離開了。
出了月子,柳崇終於用銀鉻車帶著她,還有馮均順、李彎一起上路了。
柳崇坐在馬車裡,將終於不再虛弱的福豆攬在懷中,吻她的額頭。
小孩子本在睡覺,突然清醒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柳崇也親親她額頭,她方止住了哭,看著福豆說,“咱們好像還沒給他取名。叫做什麼好呢?”
福豆低著頭,“我還真想好了名字,只是……”她臉紅了。
柳崇低了頭,想了想,用手指拖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會想把她叫做福豆吧?”
“柳福豆,本來就會出現在宣徽院的名籍之上,做您的兒子的。往後我也不是福豆了,是茹茹,可我總想把福豆這個名字留住,就讓咱們的孩子叫這個名兒吧!”
柳崇瞧她撒嬌地扭了扭,又用舌尖舔著嘴唇來逗他,實在令人忍不住想將她揉在懷裡頭,於是道,“哎,隨你,柳福豆,就柳福豆吧。”
於是他懷裡摟著的是大福豆,大福豆懷裡摟著的成了小福豆,馬車向著京兆府長安飛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