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嘿嘿:“指得上,我是怕鈞順吃醋。”
柳崇咳一聲,“穿鞋還讓他來。”
福豆只能答應了。他吃完後,便拖著木屐走回床前,拿起掛在床上的十八香香籠遞給福豆,“在我朝服上滾幾遍。”
福豆捧起他的紫色朝服放在榻上,依言拿香籠給他燻滾了一遍,說:“幹爹好了。”
“來吧。”柳崇深吸一口氣,仰了仰頭,閉上眼睛,翹首以盼福豆給他穿衣。
福豆好在有原主的記憶,穿衣系帶還是掌握的,動了動腦筋給他穿上,腰束大帶、革帶,掛好了玉和魚袋在上面。最後發覺領口還有個釦子沒系,福豆伸手上去到他脖頸,免不得手指骨節觸碰了他下巴。他下巴上長出了些許胡茬,紮得她癢癢的。
柳崇睜開了眼,福豆咯噔一聲,小心翼翼覷他。
“繼續。”柳崇這回不閉眼了,就盯著他在自己脖頸用手擺弄。福豆覺得手有些酸,但這個扣口是真的太緊了,塞不進去,只得踮起腳尖仔細看著,把扣往口裡頭塞。
這下更完蛋,福豆一墊腳,自己額頭剛好碰在他下唇上。
柳崇唇一顫,微微張開,嚇得福豆慌神跳後一步:“幹幹幹爹吶,王押班要我今天早點去殿上呢,我我我先走了吶!”
也不知道自己慌什麼慌,方才自己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可以解釋呢,但萬一他動怒呢,萬一這是柳大太監的初吻呢?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平時馮鈞順肯定也總碰他的吧,這是失誤而已自己這麼害怕幹什麼啊!
福豆心想這一定是原主的身體又作祟,不過怎麼自己心裡跟著忐忑不安呢。反正她得趕快離開,說著就已經逃竄出門了。
柳崇還在思索,人卻已經跑了,這時候馮鈞順過來報,“劉十六來了。”
劉十六和福豆前後腳,但一個從後苑來,一個去殿前,愣是沒碰到。
他一進偏閣,看見柳崇紅光滿面,福豆卻不在,心裡還有點慌。
“大官,福豆他……”
柳崇挑眉:“福豆啊,昨晚咱家以為他要殺我呢。”
劉十六一聽,嚇得撲通跪下,悲慼說,“大官啊!我的老命不值錢,您隨便拿去!可是福豆他還是個孩子,您可別跟他計較啊!”他直接撲在地上就要磕頭。
柳崇不太愉悅,這劉十六還敢冒著生命危險來給福豆分辨,這得是對福豆有多好?
“咱家自己兒子,怎麼勞劉勾當給他磕頭,這倒像是你兒子了。”他睨一眼劉十六,“劉勾當請起,廚房還有福豆做的早點,咱家讓鈞順拿出來給你吃,看你這瘦弱的,從前福豆沒給你做過吧?”
劉十六這戰戰兢兢,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是,是沒怎麼給小的做過。”
柳崇喉嚨聳動,低聲說,“這還差不多。”隨後他開始說正題:“最近咱家準備整肅禦藥院和垂拱殿那些不幹淨的人,到時候有了職缺,就填給你。不過你資歷還不夠啊。最近河北路和熙河路在給晉王大軍調動糧草,咱家提拔你出去監軍這兩路糧草調動,你立了軍功,咱家也整肅清楚了,你就回來補缺吧。”
禦藥院有二皇子的內應,他是肯定要肅清了,而且他還準備抬舉一下那個叫陳明晚的。這垂拱殿他要整的是姓鄭的,姓鄭的去了之後,少一個押班,他就讓劉十六來填了。
劉十六一下沒回過神,這兩件事跟他說是啥意思。“那福豆?”
柳崇撩袍站起,瞥他一眼,嘴角帶笑說,“他好得很。對咱家兒子好的,咱家絕虧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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