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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大公子本還在含糊不清地低語哀嚎,待聽到侍女彎下腰提起宛遙的名字, 號喪之聲才略有收斂,勉強撐起上半身,半是殷切半是感動地開口:“宛姑娘……”
沒等訴出苦, 後面的項桓慢條斯理地上前幾步, 他目光一定過來,梁華瞬間偃旗息鼓, 喵都沒能喵出一聲。
實在是前天受的刺激太厲害, 他眼下總算認識到面前這個人說話的純度, 當真是不含半點水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以身噬了一回虎, 如今是杯弓蛇影, 戰戰兢兢。
梁華只好規矩地躺了回去, 一言不發地老實挺屍。
要讓項桓安分的照顧一個人, 從理論上講不太現實。
但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 梁大公子的起居他必須親力親為,一手包辦,僕役與丫鬟皆不能插手, 否則就是有違旨意, 要軍法處置。
宛遙不指望他能幫忙, 挽起袖子向伺候的婢女要來藥方和外傷的膏藥, 先簡單檢查過樑華的傷勢,再照著時間熬好藥汁,準備熱水和乾淨帕子。
項桓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看她忙碌,毫無負罪感,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茶杯。
“梁公子,喝藥了。”
她拿湯匙攪散熱度,因梁華周身不便,便舀了一勺喂在嘴邊。
後者抿過一口就開始矯情:“燙了些。”
宛遙顰眉收回手,她是個不那麼喜歡生是非的人,只好再意思意思多吹兩下。
項桓正將三個茶盞重得整整齊齊,見此情此景忽然莫名膈應得慌,他微抿起嘴唇,把茶杯往掌心一捏,說道:“又不是沒長手,喂他幹嘛?”
她轉過頭解釋:“他斷了兩根肋骨,起不來的。”
“兩根肋骨算什麼。”項桓全然不在意地側目冷笑,小聲嘀咕,“我那會兒琵琶骨都斷過,也沒見誰這麼事無鉅細的照顧我。喝藥換衣服洗澡,還不是親力親為,要你慣他。”
對他這種嚴於律己,一視同仁的行為,宛遙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該如何接話,端碗無奈地瞧了他一陣,“那你來喂?”
說到底這本來就是他的事。
項桓難得沒推諉,大咧咧起身,語氣輕鬆,“行啊。”
他在那邊偷閒還好,現下一站起來,梁華立馬感覺到了危機,他是怕了項桓了,出於求生欲的本能當即掙扎道:“不不……不用,不用。中郎將您坐著就好。”
“不用什麼,別客氣啊。”他開始擼袖子,刻意把前幾個詞咬得極重,滿臉地天下和平,“咱們不是還要‘握手’言和,‘重修’舊好嗎?”
“這、這……”
生死關頭也不敢再故作柔弱,梁華迅速地抄起宛遙手中的藥,甚是豪氣地一口乾了。
宛遙:“……”就怕成這樣!
她捧著個空碗無所適從的朝項桓看過去,後者一臉無辜地聳肩,表示不關自己的事。
宛遙只得暗歎口氣,收拾起桌上碗盤,不一會兒又想到什麼,說:“也好。”
她頷首示意櫃子上盛放的外傷膏,“梁公子身上該換藥了,男女有別,我不方便動手,你幫幫他吧。我正好去瞧瞧廚房裡的粥熬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