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軍武坐在牢房裡,周圍陰暗潮溼。偶爾會有一聲抽泣或詛咒從另一間牢房裡飄出來,他們的聲音有男有女,但都充滿了絕望和委屈。
那些聲音在謝軍武的耳邊迴盪,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起來她和這個絕望的地方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打算在這個地方呆多久?”牢房外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謝君武抬起頭,看著站在外面的姚君武。他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靠在那根破舊的木柱上,頭歪著,看著在監獄欄杆後與他分離的謝軍武。
“當我摧毀這個地方的時候,我會去的。”謝軍武毫無表情地回答。
君武堯微微揚起眉頭,環顧四周骯髒破敗的地牢,眼中的鄙視已經不明顯了。
“毀了它……”君武堯嘴角微微卷起,指尖升起一團黑霧。在昏暗的火光下,烏雲密佈,看起來異常險惡可怕,充滿了厄運即將來臨的感覺。
謝軍武接著說:“我想自己做。”
“為什麼要經歷那麼多麻煩?”
“你有事情要做,我也是。”謝軍武平靜地說。她非常瞭解姚俊武的力量。不用說影月宮了。即使它是十二宮中最具統治力的火焰魔宮,當它被放置在君武堯面前時,它也會像一隻蝨子一樣微不足道,他只要輕輕一彈手指就可以將它直接送入地獄。
但這不是謝君武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她可以接受的方法。
她所尋找和想要做的是用自己的力量完成它,而不是躲在姚俊武的翅膀下尋求保護。
謝君武感到非常幸運,雖然姚君武很強大,但他完全尊重她的理想,從不做任何她無法接受的事情,總是尊重她的決定。事實上,她不願意依靠君武堯的力量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層考慮。毫無疑問,君武堯非常強大,但君武邪並沒有忘記曾經席捲中土的關於黑暗皇帝衰落的謠言。有了軍武堯強大的力量,在黑暗政權興盛的時候,誰有能力把他困禁在那個看不見光明的黑暗山洞裡?這一點謝君武從來都無法理解,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姚君武必須面對的敵人根本不是她現在能夠面對的人。
雖然君武堯沒有談過自己的事情,但君武燮隱約感覺到,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到黑暗地帶,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當他在下界時,他經常失蹤,人們認為這與此有關,而他也總是隱瞞他仍然隱居的訊息。
雖然謝君武不知道君武堯想瞞著誰,但她明白,如果是一個連君武堯都要提防的人,那個人就不會是普通人。她不想讓他在中庸之道做任何舉動,也因為她不想讓他因為她而暴露自己,給他帶來麻煩。
當她虛弱時,他保護她。
她希望變得強大,這樣她就能在戰鬥中站在他的肩膀旁,共同面對危險。
所有這一切,謝君武從未說過一句話,但這種信念早已深深紮根在她的心中。
“你還是那麼固執。”軍武堯眯起眼睛說,但他那惡魔般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模糊的微笑。很明顯,她可以藉助他的力量來消除她面前的每一個障礙,但這個小傢伙總是那麼固執,從不主動讓他插手這類事情。
可以說,在謝君武從弱小走向強盛的過程中,姚君武每走一步都在注視著她。在這條路上,她能走多遠,他都等不及看了。
謝軍武說,這叫做毅力。
“好吧。“堅持不懈。”姚俊武無奈地笑著說。
“葉莎在哪裡?”謝軍武突然問道。
她的聲音剛落,一個人影靜靜地出現在姚俊武身後。
葉莎單膝跪下說:“你的部下在這裡。”
“去幫我看看嶽長老的房間裡有沒有和這半塊玉相配的東西。”謝君武一邊說,一邊把英長老給她的那半塊玉遞給了葉莎。她應該自己做這些事情,但是…她沒想到有人會讓她如此平靜地反思自己在地牢裡犯下的錯誤。
“是的,小姑娘。”葉莎一邊承認,一邊把那半塊玉石安全地收起來。他高大的身軀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他的存在完全消失了。
姚俊武看著坐在牢房裡的謝俊武,非常自在。他正準備開啟牢房的門,和他的小傢伙親密相處時,腳步聲使他別無選擇,只好收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