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文濱在路上已經逃掉了,還打傷了嚴公公。”衛正信正色道,按理說應該會出通緝令,卻毫無訊息。
“嚴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難道皇上不追究此事,甘文濱可是罪臣之子。”衛瀟瀟百思不得其解,她一時間也想不到,似乎有人從中作梗,卻又說不出來。
甘府居然逃掉了一個人,就怕這漏網之魚,到時候會翻身將小說裡面衛府歷史重演。
離她及笄不到兩個月了。
“不知為何,皇上卻並無追究此事。”衛正信疑惑就在這一點。
甘府私自販鹽,數額巨大,抄家問斬,又怎麼會讓甘文濱逃過了一劫。
“阿爹,你做好準備回京了嗎?”衛瀟瀟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甘文濱之事只能推後。
窗外依舊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聲,而衛瀟瀟這句話,聽得無比清晰。
衛正信嘆了一口氣,“杏兒想回,為父便回。”
“......”她正在問正事呢,這也能塞狗糧?!
“你外公外婆都在京城,我幾年未見,甚是想念。”汪杏兒低聲說道,語氣似乎帶著低落。
衛瀟瀟聽出了阿孃的言外之意,阿孃也想回京了。
“杏兒,即使回不去京城,我有時間就偷偷陪你去京城探望他們。”衛正信摟住了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算了,她還是溜之大吉吧,別傻傻的被狗糧噎死。
過了幾日,雨終於停了。
農作物雖然沒有被淹,也被雨水衝的零零散散,城中的商販終於出來擺攤,價格卻貴了一半。
驛站裡面。
“周大人,如今泉州洪水已退,怕是近日要進京覆命。”一個灰褐色的老者身影低頭彙報,白髮蒼蒼,眼中卻並無渾濁之意,反倒一片清明。
周縫山年過四十,下巴處留著鬍子,看起來更顯年長,臉上陰沉,看起來頗為不快,“此番泉州之行,並無收穫。”
“周大人,此話怎講?”
“汪叔,皇上本欲派太子前來,不知為何改了主意,讓本官前來泉州,聽聞泉州新來的府尹已經做好抗洪準備,並且疏通排水,短短兩日,又怎麼做到令十幾個縣知府認同,並且做好一切準備,你查到了嗎?”
“周大人,並未查到,那幾個知府茶油不進,怎麼都撬不開口,就連貪財的易大人也不開口。”汪叔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