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戚對我們的談話有著好奇，可他卻沒有詢問，宋之一和江燼也沒有多說。江燼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認真學字，我撇撇嘴，拍掉他的手。
我當然會認真學，還用他說廢話。
我在學字的空隙問了邢戚，祭山神都要做什麼。他道，就是家家戶戶送些香油錢，一些祭品，比如整豬整羊什麼的。
“聽說以前祭山神還祭活人的。”
“祭活人？”
聽他說起這個，我瞪大眼睛，讓他仔細講講。
“我也是聽村子裡的老人說的。”刑戚撓了撓頭道，“以前人們比現在更迷信，求山神保佑風調雨順，但有些年災難連連，最後有靈婆通了靈後，對人們講要以最漂亮的女子當做活祭品，祭給山神，山神才會感受到誠意，保佑人們。”
“不會有人信了吧？”宋之一幫著刑叔叔去劈柴了，江燼依舊在樹下坐著，聽著我們講話，時不時的突然插一嘴。
“嗯。”刑戚點點頭，回憶著道，“人們信了，就拿了方圓數十個村子裡，最漂亮的姑娘做了祭品，祭給了山神，而那以後真的就風調雨順，百姓安康，再也沒有過災難。之後就流傳了下來，直到近些年才停下來。”
“那被當做祭品的女孩家裡也會同意？”我不解。
“被選做祭品是她們的榮幸。”
“你也這樣認為嗎？”我望著刑戚那雙眼睛。
刑戚搖了搖頭，“我怎麼會那樣認為，這是那些被選中的人認為的，甚至那些女孩都這樣認為。”
“悲哀。”江燼晃著腦袋吐出兩個字，手中的摺扇搖來搖去。
我看他一眼，對著刑戚低聲道，“你別理他，他就會裝。”
刑戚對我笑著點點頭，讓我自己練著，他要跟爸媽一起去買明日祭山神用的東西。
目送他們一家人出門，我湊到宋之一身邊，眨巴眨巴眼睛道，“我們上山去看看吧？”
“我說蘇七，你好好學你的字不行？是不是忘了自己被屍靈抓走，被那巨蟒卷著困了幾天了？”
“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