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我的性命?
達力差點笑出聲來,擺了擺手說道:“你一定搞錯了什麼,也許她當時是打算控制我的身體或者動什麼手腳......那個女孩可不會有救我的想法。”
那可是伏地魔的女兒,德爾芬妮,自己剛剛才破壞了她父親的復活大計,還在精神空間裡把她親爹的靈魂打到魂飛魄散,她沒有當場把自己挫骨揚灰都算仁慈的了。
但鄧布利多卻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金盃,緩緩說道:“達力,你知道赫奇帕奇金盃的來歷和它所具有的魔法能力嗎?”
達力眉頭微皺,他只知道這件物品是霍格沃茲創始人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遺物。以及它後來被伏地魔拿來做成了自己的魂器,但對於金盃本身的能力卻沒有深究過。
“赫爾加·赫奇帕奇是一位非常善良,偉大的女巫,且非常擅長於使用食物咒。”鄧布利多向達力講解道:“而赫奇帕奇的金盃,也是作為家養小精靈運送食物的器皿而做成的。”
“但是,我想你應該也發現了,這個金盃作為食物的器皿實在是太小也太精緻了。”鄧布利多露出神秘的微笑:“而且,提起金盃和食物的話,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起另一個舉世聞名的杯子......”
“耶穌的聖盃,曾經用來盛放基督的血液,傳說喝了裡面的液體就能長生不死——這個傳說最後作為教徒聖餐時喝葡萄酒的原典。”達力喃喃道。
“沒錯,赫奇帕奇的金盃正是借用了這個概念而做出來的。”鄧布利多讚許地點了點頭。
“根據我這幾個星期的研究,金盃的效果很可能是啟用裡面所盛放液體的魔力,然後轉化為飲用者的生命力。裡面的液體可以是葡萄酒,可以是藥劑,還可以是——”
“血液——而巫師的血液本身就是魔力的結晶,效果當然是最好的。”達力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了,如果鄧不利多所說的沒錯的話,德爾芬妮是在用自己的血液,來維持著自己瀕死的身軀。
雖然這解決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死亡的疑惑,但卻引出了另一個大難題:
為什麼作為死敵的德爾芬妮會獻出血液來救自己呢?
“德爾芬妮——也就是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達力看向鄧布利多。
“她也已經被關到阿茲卡班了,雖然她被抓住後一直保持沉默,但還是因為非法使用奪魂咒和非法監禁而被判刑。”鄧布利多把金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我們在盧修斯辦公室的櫃子裡,找到了高爾和克拉布,他們指證了那個女孩是一切的罪魁禍首,而且在盧修斯辦公室裡找到的複方湯劑也支援了他們的證詞——”
“等一下。”達力沉聲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聽你的說法,高爾和克拉布不但沒死,而且他們還裝作受害者撇清了自己的責任?”
鄧布利多頓了一頓,片刻之後輕聲說道:“是的,高爾和克拉布在作證以後,作為受害者得到了保護。而考慮到他們在被監禁過程中受到的傷害,我也已經批准了他們先暫時回家休息......”
“荒謬!你明明知道他們之前是為他們的食死徒父親工作的,不能因為他們被卸磨殺驢就免除他們的罪責吧!”達力聯想到被捕的潘西,越想越氣,“鄧布利多你居然什麼都沒做就放走了他們?!”
“他們只是孩子,要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鄧不利多嚴肅地說道:“你要考慮到我的立場,達力,我只是個教育者,而不是審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