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大致排成一隊,就這麼稀哩嘩啦的樓梯走去。這種跑動的雜亂聲音讓羅立很不習慣,要按他以前的做法,絕對又要開始罵人了,但是他一直在提醒自己,這只是個遊戲,只是個遊戲,遊戲而已!說實話,如果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他也敢來闖一闖,要是武器彈藥和時間足夠,說不定他能一人清了整棟樓,不過那是現實情況,這裡是遊戲,玩家們就是圖一樂,找找刺激感,不是他執行任務。
勉強適應了這種雜亂而響亮的腳步聲,再用砍刀抹掉一隻爬行的喪屍脖子,羅立站在樓道把腦袋伸到走廊裡。還好,這裡是臨時關押區,應該沒有什麼大型的屍群。走廊裡,五六隻喪屍身穿警察制服在遊蕩著,應該是看守。
縮回腦袋,羅立對身後的眾人說:“六隻怪,都是普通怪。”然後對關六打和落花有意說,“你們兩個,再帶幾個會用弓弩的,把他們幹掉。”落花有意和關門打的箭法都不錯,很自然的就成了這群人裡弓箭愛好者的頭頭。兩人聽命,對身後幾個箭法不錯的玩家招了招手,六個人走下樓梯。
弓箭的好處就在於沒有聲音,不像用槍,一打就是“啪啪啪”、“嗒嗒嗒”,對於這種需要安靜解決的情況,很顯然不如弓箭實用。六個人,四支弓弩,兩張長弓,六支箭矢,喪屍們尚未發現他們時,箭矢都已經射出。
“噗噗……”走廊兩邊遊蕩著的喪屍們紛紛中箭,倒地。不幸的是,竟然有一隻沒被射中,那名玩家很尷尬的回頭朝大家訕訕的笑著,“激動了,手抖了,手抖了!”
“啊嗬!”那隻喪屍即使沒有被命中,也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仇恨立即被吸引過來,朝那名射偏了的玩家沖了過來。旁邊的人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自己失的誤,那得自己補回來才行。那人一回頭,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再次搭上箭矢,拉弓開射。也許是因為情急之下,精神專注,這次沒有射偏,一箭正中眉心,力道也大得很,那喪屍中箭後竟然直接仰頭倒地,雙腳飛起。
落花有意朝羅立打出一個“ok”的手勢,示意這邊已經完事兒,羅立這才帶著眾人下了樓梯,來到走廊裡。走廊挺寬,至少是一般走廊的兩倍,左右兩側都是單間的禁閉牢房,不用想,這一層的怪肯定都在牢房裡了。
每一間牢房都是鐵皮門,只在門上方有一個約二十公分,長約三十公分的小窗,即使是這麼小個窗子,也同樣有三根拇指粗的鋼筋豎著,簡直比監獄裡的牢門還要紮實。
羅立伸頭從右側第一扇門的小窗向裡面看去,空空如也,裡面什麼也沒有,他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一層也是什麼都沒有?”
接著是第二扇、第三扇,也都是空的,不是吧!羅立嘀咕了一聲,用鐵錘砸開了第三扇門,裡面還真是空的。正當他考慮要不要直接下樓到第七層時,身側第四房門忽然發出一聲劇烈的“嘭”的一聲,“那裡面有情況!”羅立直接端槍跑了過去。
果然,小窗裡正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在盯著他,鎖定目標後,顯示是一級喪屍人阮樂天。好家夥,別的boss都是寫個一級喪屍人,這怪竟然還有名字,看來這個有搞頭。朝身後一招手,給了個眼色,落花有意和我愛小莫手裡的弓箭和自動步槍立即換成了斧頭,羅立心下欣慰,在一起配合久了,這默契度確實挺高,自己一個手勢,一個眼色,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的關門打和有點意思也同樣換了武器,這次連不要好不好也反應迅速,跟著兩人同時換了武器。羅立已經端著自動步槍,對準小視窗,連續的點射。
“嗒嗒嗒……”自動步槍被他控制的很好,每一槍都直接命中喪屍怪的臉,幾秒鐘時間,就把那臉上打的跟蜂窩一樣,一個個的彈頭嵌在臉的正面,這模樣,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看不下去。這一連串的槍擊,已經徹底激怒了怪物。
“嘭!”
一聲巨響,鐵皮門被撞的鼓起一個大包,羅立覺得不妙,立刻轉身就朝樓道口跑去。
“嘭!”
第二聲一響,連走廊兩邊看熱鬧的人也都發出了驚嘆之聲,這家夥,跟開了掛一樣,兩下就把這種鐵皮門撞得脫離了牆壁的固定,直接飛到對面的牆上。仇恨此時一定在羅立身上,這是毫無疑問的,於是其他隊員都像避晦氣一樣,身子緊緊的貼在牆壁上,盡量不去招惹這個看起來挺牛的怪物。落花有意他們也跟著羅立在跑,他們不是逃命,而是為了後退,後退之後,給喪屍人一個前沖的距離,讓它跑的快點,越是這樣,兩人攻擊到腿部的時候沖擊力就越大,喪屍倒地的可能性就越高。
然而這種有名字的怪就是和一般的怪不一樣。在經過另一名玩家身邊的時候,忽然伸出手來,長長的指甲劃過那玩家的脖子,那人竟然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這麼直接掛了……我去!它還會自主攻擊?這智商比之前的原先的高好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