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軼芳還沒有睜開眼睛就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
自從那天,她被自己的男人推了一下被送到這裡聽到醫生說,她的孩子有點流產的跡象,讓她好好養,她就對肚子特別的緊張。
應該說,她自從結婚後,日子就沒有不緊張的。
只是最近,這份緊張越來越濃,濃到什麼地步呢,她竟然開始夢到骨念歌……
明明兩個人一點都不熟悉,只見了兩三次面而已。
秦軼芳夢到骨念歌,夢到的也不復雜,只夢到骨念歌一遍又一遍的對她說:自己開心最重要。
開心?
秦軼芳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
她的母親和她說,女人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結婚生孩子嗎?不結婚生孩子,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可是,她結婚了,卻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軼芳?”
母親的聲音。
秦軼芳聽到了,但是她就是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想去看。
她腦海裡再一次的浮現出骨念歌的話,還有那天她們見面時的情景。
對了,那天母親不是這樣子喊她的,母親喊她:軼芳。
秦軼芳睜開眼睛,看到了母親塗著紅紅的口紅,描著濃濃的眉,還有厚厚的粉,站到她的面前。
這就是她的母親。
她已經被醫生說有流產的跡象,要注意休養,她的母親還畫著這麼……麻煩的妝容。
真有心啊。
這就是處處說,為她著想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