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歌,今天我們還要去看房嗎?”
黃曉傑有氣無力地說道。
自從換了鎖後,杜冰潔一點也興不起看房的念頭了,她雖然還是對宿舍有些怕,但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不敢一個人待著。
特別是,杜冰潔還問骨念歌要了些防身的藥水,更是有了安心感。
將來,
還遠著呢!
慢慢來,不急。
這是杜冰潔現有的想法。
黃曉傑也差不多是這樣想的。
不過,她還有最後的底線,她是想,再不濟,還有骨念歌的那處地方,她可以在厚著臉皮向骨念歌租。
不是她想偷懶,是實在是太累了。
那種精神上的挫敗感,讓黃曉傑湧起濃濃的無力感,她心裡開始有一絲奢望,不是很多公司有宿舍嗎?
她到時候可以住宿舍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遙遠的苦難與眼前的勞累,大部分都會選擇遙遠的苦難。
雖然很多都知道,那些苦難其實她根本接受不了,但是依然抱著一份奇蹟發生的幻想。
“還是去吧。”
骨念歌看著黃曉傑認真地說道。
她也理解黃曉傑的想法,雖然她家裡現在發生了事情,但是之前的時候,她也是相對於周圍人群裡寵著長大的女孩子。
那種優越感,那種親人的血濃於水,在她的心裡與最近的勞累一起碰撞……
撞得勞累越發的累。
骨念歌知道,但是卻不能這樣的放鬆。
可能與從小的生長環境有關,她總有一種危機感,若是事情不安排好,不讓自己心裡有底,她徹夜難安。
高歌曾經說過,她有輕微的強迫症。
這是長久的環境不安造成的。
骨念歌當時還愣了一下。
她一直以為在高家的那些年,已經治癒了她的心傷,但是卻發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