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方才掉下來的地方是您鑿的麼?”
江南歌一刻也不想耽誤,只想快些帶他離開這裡,她仰頭看著上方掉下來的那個洞。
“算是。”
“怎麼說?”江南歌問。
“此焰洞起初是沒有的,歐陽族發生叛亂時偶被發現,除了我還有歐陽子凌知道,上面原本只是個普通山洞,因大殿靠山而建,所以當初寒兒……”
說到這個名字,他突然頓住。
江南歌從他面上略微的痛楚能猜到,那是歐陽墨母親的名字。
“她的內殿正在那洞之上,當年她一直想離開歐陽族,所以才發現山洞,偷偷鑿通。”
說著,他抬頭看了眼那個洞。
“你方才掉來的那塊石地,是因那洞中寒冷,但此處下方卻是焰洞,兩極分化導致這裡鬆垮,我發現時已有鬆動的石塊掉落,所以才借力鑿開。”
原來是這樣。
他是想離那個殿更近一些吧?
這麼多年,孤身一人,思念著已逝的妻子,牽掛著在外不明生死的兒子,那得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與煎熬?
這麼想著,她將目光投向綁著他的鐵鏈,越看越覺得礙眼,恨不得將它們瞬間粉碎。
“這鏈子,沒辦法開啟嗎?”
歐陽子辭搖頭,“這是特質的材料製作而成,這材料並非我族所有,不知歐陽子凌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年,我試圖多次,用各種方法都無法開啟。”
他抬頭看又向那洞。
“幸而這焰洞不算太高,鏈子足夠長,輕功可夠到上面,歐陽子凌不知曉寒兒的內殿有密道,更不知內殿可以通向山洞,這焰洞又是他親自查探過的,因此,這麼多年,他並未起疑。”
江南歌皺起眉頭,“歐陽子凌,竟惡毒至此。”
“丫頭,墨兒可有說要尋他母親何物?”
他剛才就想問這個問題。
“不知。”
江南歌搖頭,“我是聽曲叔父這麼說的,自前輩你們被歐陽子凌等人暗害,他便去涼荒必經之路尋找,都毫無所獲,誰能想到歐陽子凌這麼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