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白俯身,終將他扶起,嘆了口氣,“曲首領可是太抬舉老夫了,我早已不是什麼三長老,現在只想知道,墨兒在何處,可還安全?”
曲天祥起身,長嘆口氣,將這幾年與歐陽墨的一切都講給虛白聽。
而沉浸在故友相聚及往日回已中的兩人,並未發現,因將破魂落下而折回來的江南歌正將他們的話一字不差的全聽了進去。
江南歌懷疑過虛白的真實身份,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與歐陽氏族有關係,那這個給她帶路的曲前輩,也是歐陽氏族的人了?
呵,是命運開的玩笑,還是老天故意耍她,怎麼走到哪兒都逃不開歐陽氏族的人?
“後來,我與二弟四處尋找墨兒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被黑衣人圍攻之時找到他,公子智勇雙全,收服最大的殺手幫,還有靠打家劫舍為生的馬頭幫,殺手幫因人多又雜亂,由我與二弟兩人看管。”
“大哥也算後繼有人。”
虛白聽著他說的這些,觸動頗大,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這些年,雖說是周遊各地,但也在不停的尋找墨兒的下落,卻始終毫無音訊,我甚至以為他遭了歐陽子凌的算計,又偷潛兩次回族,未發現他被抓的訊息,才算安下心來。”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問,“你怎的會與南歌在一起?”
提到這個,曲天祥也有疑惑想讓他解,反問,“你與她又怎會成為師徒?”
看著他面上的人皮面具,“你一直以這副樣子見她的?怎麼,這是有多怕見人。”
虛白伸手指了指他,“老東西,還是這般頑劣。”
他抬頭望著那輪明月,緩緩開口,“她母親便是當年我與你們提到過的女子,不想她去江族尋親,卻被江涼嵐……”
說著,他抬手揮了揮,“不說也罷,終是我對不起她,至於南歌,這孩子生的苦,命運多舛,是個可憐的孩子,自見她第一面,看她那副堅強不服輸的樣子,就想教她東西,她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或許這是天意也說不定。”
曲天祥輕笑低喃。
“此話怎講?”虛白從他話中解讀出另一層意思,“你還未告訴我,墨兒現在何處?”
“公子這幾年一直奔走各地,甚至境外都去過,一來是尋找族長下落,二來他還在找一個人。”
虛白微擰眉頭,“何人?”
在暗處的江南歌也跟著眯了眯眼。
“妻子。”
“妻子?”虛白更是不解,“他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