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負不樂意了,“我是為了你來的,阿綰綰,你連這都可以歸結到別人身上,真的太過分了。”
寧綰卻是理也不理阮負,她對蒹葭道,“允王爺今夜到長陵國的話,韓瑜勢必要去會會,那麼事情或許又有了轉機。你去院子看看,若是韓雲霏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小姐,你怎麼能跟這個無賴待在一處!”比起韓雲霏,蒹葭明顯更防備阮負,她道,“這人油嘴滑舌,沒一句真話,萬不能與他來往。這人欠揍,就該等著允王爺過來,將他生吞活剝了!”
“這是我的事!”
寧綰看向蒹葭,神情沒有變,語氣沒有變,眼神也沒有變的,可就是這麼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蒹葭後背一片冰涼。
“小姐,奴婢多嘴,奴婢錯了。”蒹葭說。
“你錯的不僅是多嘴。”寧綰掀了被褥,下了床,走到蒹葭的面前,說,“你錯在沒有將心放得幹淨。”
她嫁進允王府後,蒹葭心裡惦記著李南,將李南當做了另外一個主子,所以三番五次放任李南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如今她已經從允王府離開,和允王府沒有了關系,蒹葭心裡又惦記著李洹,將李洹當成了另外一個主子,還巴望著她和李洹能回去之前的模樣。
不管是允王府時候還是如今時候,蒹葭都忘記了一點——她是她的人,她的心裡便只該惦記著她,只聽從她的安排。
李洹的人拋棄了她去營救李洹,她一點兒也不生氣,因為當下屬的便該有當下屬的本分。
倒是蒹葭,從前寵信,之後陳嬤嬤越發年邁不好差使,白露嫁了明智差使不得,便越發寵信了,此刻看來,這寵信已然變成了縱容,縱容得蒹葭都開始自作主張了。
寧綰的手搭上蒹葭的肩膀,輕輕一捏,“蒹葭,你是明白人,多年的情分,我也只能夠給你這麼一次機會,你若是把握不住,我不可能留你的。”
蒹葭身子一哆嗦,正要答話,寧綰已經松開手,讓她出去。
“奴婢明白了。”蒹葭低眉說了這麼一句,趕緊出去了房間。
阮負看得咋舌,寧綰是聰明人,連教訓人也是用的最為聰明的辦法。點到為止,三兩句話讓蒹葭明白了自己的過錯,又不會因為寧綰的知道而覺得怨恨,這比一耳光甩過去,說你竟然敢背叛我可有力道多了。
“攤上這麼個主子,都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阮負半真半假的說。
寧綰一笑,伸出手,也拍拍阮負的肩膀,說,“你也一樣,攤上我,不,該說接近我,不知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阮負想也不想就回答,“如此如花美眷能成為枕邊人,當然是我的幸運。”
寧綰笑得意味不明,“希望阮小公子能一直這麼幸運下去,莫等到三五日以後就哭鼻子,說自己受不了,求我放過。”
阮負自然沒有聽懂寧綰話中的深意,只以為寧綰是不打算裝清高,把本來的面目露出來了。寧綰不把他當外人,說這樣曖昧不清的話,他堂堂七尺男兒又怎會示弱。旁的不說,要是說渾話都比不過寧綰,那他真的太弱了。
他說,“阿綰綰放心,子輸哥哥只是看著瘦,身子骨兒卻是再好不過,只要你想要,保準讓你舒舒服服的。”
好好的一句話被人誤解了,寧綰一愣。
阮負以為自己沒說得明白,趕緊補充下一句,“真的,只要你不讓停,子輸哥哥絕對不停,莫說一夜七次郎,就是十次,子輸哥哥也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