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綰要朝著宮門的方向走,李洹忍不住問,“你不去宴席上了?”
“想見的人都見過了。”寧綰說。
“我也不想回去了。”李洹跟著寧綰往前走,抱怨道,“坐在那兒跟靶子似的,這個看過來那個看過去,一點兒也不舒坦。”
寧綰一句話也不答,自顧自往前走。
李洹笑呵呵道,“思官,不如我帶你去賭坊玩兩把吧,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寧綰忍笑。
贏了算她的,輸了算他的,這話拿去哄別的女子或許可以,在她這兒,卻是一點誠意沒有。
進去賭坊,她何曾輸過?
“我們賭兩把如何?”李洹接著又問,這回的語氣比方才嚴肅了許多。
寧綰腳步一頓,扭頭看著李洹,“賭什麼?”
“若我贏了,你退一步。”
退一步,便是不將皇帝逼上絕路。
寧綰挑眉,李洹將皇帝的生死押在了她的身上,恐怕是不知道李延已經知道真相了吧?
她要的,是真相,是公道,真正想要對付皇帝的,是李延,不是她。
“若我贏了呢?”寧綰問,“你能給我想要的?”
李洹搖頭,他不能,也不願意,更是不可以。
寧綰氣得笑了。
她看,李洹是閑得無聊,拿她消遣呢。
給不了賭注,還賭什麼。
要是想用這樣委婉的方式告訴她要留條退路,那就大可不必了。
總有一邊是要敗的,不是皇帝,就是她。
因是在宮中,寧綰倒也規矩,老老實實的跟在李洹身後,低眉順眼的,真像是下人,只是出去皇宮,氣勢便變了。
她說,“王爺先回去吧,我要去姚府看看芙蕖。”
李洹睨她,“這才剛出皇宮大門,去姚府那麼遠,你走著去?上車,我與你一塊兒去。”
寧綰就是顏神醫這事兒,如今知情的人多了明理與明智,兩人驚愕過後,無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會兒見了易容的寧綰,也能自然的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