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跡象表明,龍檮鏢局是亂臣賊子無疑,寧綰又驚又惱,怒火中燒,竟是咳血不止,數個禦醫診治過後,俱揚言,大限之日到了。
皇帝再三確認過後,因憐憫允王爺一片痴情,準許允王爺將寧綰接回允王府,走完最後一程。
太子殿下夥同龍檮鏢局販賣私鹽,罪無可恕,允王府的人忙著找名醫為寧綰診治,玉王爺忙著將龍檮鏢局的人找出,一網打盡,整個京城的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家家戶戶皆是謹言慎行,不敢出門。
熱鬧非凡的京城,短短幾天,蕭條得厲害,直到長陵國太子與一眾使者的到來,才恢複了往日的生息。
“韓霖帶來的女子有兩個,一個是他同胞妹妹韓長雪,一個是你舅舅的次女韓雲霏。”
韓霖,便是長陵國的太子了。
李洹說著話,走到了屏障後方。
蒹葭剛給寧綰繫好腰帶,才退開身子,還沒來得及出去,李洹便伸手抱住了寧綰。
就算回來了允王府,寧綰也始終是那樣冷冰冰的態度,半分好臉都不願意給李洹。
李洹卻是一改之前冷漠,不管寧綰怎麼不耐煩,怎麼不高興,都要變著法兒的纏著。
過分的動作不敢有,即便是親一口,摸一把都是不敢的,只是,每每來到朝顏小築,便要將寧綰抱個滿懷,如何也不願撒手。
寧綰起初還會動怒,發現動怒無用之後,便也由著李洹去了。
“思官,你想不想進宮去看看?”李洹頭擱在寧綰肩膀上,說,“今天韓霖他們抵達,要進宮面聖,你也隨我進宮去吧。”
“甚忙。”寧綰說,要去掰開李洹的手。
李洹不讓,他說,“不過是做戲罷了,就讓伊人扮成你,隨那些庸醫去著脈折騰好了。”
“不願。”寧綰又說。
“那幫庸醫時而這樣時而那樣,一來就是一整天……”李洹抱怨,“只有早上能看看你,來得早了,你沒醒,不讓我進屋,來得正當時,你也不讓我抱你。他們一來,你便是看也不願看我一眼。待他們走了,又是夜晚,你又不準我進來朝顏小築……思官,前些日子你就不願意理我,我想你得緊。”
寧綰一聽這話,一點兒不客氣的甩開了李洹的手。
自打牢房那天晚上過後,李洹跟變了個人似的,臉皮都不要了,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露骨。
李洹說得,她卻是聽不得。
“思官,你陪我去吧。”李洹臉皮厚到不行,寧綰剛把他雙手甩開,他半點不耽擱,立馬又纏了上去,說,“宴會上東拉西扯的又要說上許久,什麼時候完也不曉得,我一點兒都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我若去了,又記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