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皇帝身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少不得是工於心計的。
尤其是太監這樣近身服侍的人,最為可怕。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只要稍微在皇帝跟前透露點什麼,那都可以變成致命的。
經柳如月這麼一說,寧綰感覺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好像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
“張廣,是太子殿下的人麼?”莫名其妙的,寧綰問了這麼一句。
那表情,彷彿如果張廣是太子的人的話,就會發生多大的事情一樣。
柳如月說,“宮裡的人多是八面玲瓏的,不過這個張廣,聽父親說,早些年受了太子殿下的恩惠,所以麼,是太子殿下的人無疑。”
寧綰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便在這時,看見寧芙和蒹葭走過來了。
寧芙臉上是掛著笑容的,蒹葭臉上的笑容卻是帶著幾分緊張。
寧綰一見蒹葭這樣,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寧芙毫不知情,只道,“大姐姐,你猜得真準,蒹葭當真在找你呢,我在院子外邊遇到的,就帶著她過來了。”
“娘娘。”蒹葭強笑道,“王爺回去允王府了,說是讓您也回去一趟。”
寧綰的心中更不安定了。
和柳如月和寧芙說道兩句,便步伐匆匆的走了。
寧芙撓了撓頭,說,“大姐姐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就走了,剛才還說在這兒等著姚夫人過來呢。”
柳如月紅唇一抿,“王爺也回去了,想必是允王府裡有事吧。”
柳如月的眉目間也沾染了焦急。
若不是出了事情,白露成親的時候,寧綰是不可能就這樣走掉的。
莫非……
寧綰剛從明智的宅子出去,便看到了等在外邊的李洹。
“思官……”李洹看見寧綰出來,神色間有幾分張皇。
他走上前,薄唇略顯蒼白。
“出什麼事情了?”寧綰走過去,問。
李洹的唇越發的蒼白,他看看寧綰身後站著的蒹葭,說,
“對不起,思官,是我掉以輕心了。”
“什麼是對不起?”寧綰著急的抓住李洹的袖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