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李洹是維護白露的,寧綰覺得很開心。
她彎著嘴角,笑得好不暢快。
也誇獎道,“王爺真是個爽快人,有王爺這態度,就不怕明智還玩什麼么蛾子。咱家的白露,有王爺撐腰,就什麼也不怕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咱家二字,對寧綰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的話,對李洹卻是再好聽不過的情話。
咱……
咱們……
多好聽的話呀,將他們都栓到一處去了。
李洹因為李延離開、因為寧綰表白而緊皺的眉頭,驀地舒展開了。
他說,“思官身邊的人,誰敢欺負?只要思官高興,我自然是要撐腰的。”
寧綰的心情愈發的好了,心情好了,話便多了。
她喋喋不休的說著話,甚至連明智“欺負”白露後該怎麼懲罰都想到了。
李洹看著寧綰一張一合的紅唇,想著在錦繡小闕時那涼薄輕柔的觸感,不由笑彎了眉眼。
寧綰包紮好傷口,抬頭便看見這笑容,不由嬌嗔道,
“王爺真是個擅長隱藏的人,您平時對誰都笑,可他們肯定不曉得那笑是假的。瞧瞧您現在這笑容,傻乎乎的,哪有平時的半分高貴。”
“傻乎乎的?”李洹一把捏住寧綰唇角邊的軟肉,故作嚴肅道,“說誰?”
寧綰當即扯住李洹耳朵,不甘示弱的回敬,“就說你,本來就是……你笑得傻還不給人說嗎?就該把你現在的樣子讓京城的女子都看了去,看她們笑不笑。”
“她們笑不笑又如何?”
“笑了說明你笑得是真的傻。”
“不笑呢?是不是說明你傻?”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孩子氣的拌著嘴,不出片刻,徹底笑做了一團。
屋外原本戰戰兢兢的人,徹底傻眼。
白露方才哭得傷心欲絕,回來允王府夠不敢哭,可是她站在書房門口,擔心寧綰生氣,又擔心寧綰讓李洹砍了明智,還擔心寧綰不要她,擔心得整顆心都是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