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貓兒不知道是怎麼了,它不下來,誰碰它它撓誰。”白露苦著臉說,手背上已是幾條血痕。
李洹的濃眉皺了一皺。
寶官對待寧綰的態度,一向是不太友善的,上回在文國公府時,也是直接竄到了寧綰的頭頂。
只是那會兒,李洹只當是寶官調皮,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寶官活潑,卻也不是兇狠的主兒,這樣的撒潑,只對寧綰一人,肯定是寧綰身上有什麼刺激到它的地方。
“許是擾了它清靜。”寧綰尷尬的笑著,說。
李洹伸手,一手拎住寶官脖子處的皮囊,一手去拉開寶官的四隻爪子。
寶官喵嗚的叫著,倒也算聽話,只是,從寧綰頭上下來,李洹松開手時,卻是一爪子抓在了李洹臉上。
尖利的爪子劃過,英俊的臉龐上登時多了一條約莫一指長的血痕,血珠子不住的往外冒。
白露和一邊站著的婢女都是驚恐的捂住了嘴。
寧綰掏了手絹要去擦拭血跡,李洹擺手道,“你別過來。”
聲音冷淡,不帶一分情緒。
寧綰垂下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李洹外衫也來不及穿上,便抱著沿著紫薇閣的方向去了。
“怎麼辦,王爺最是喜歡寶官的。”身邊的婢女低聲的說著,面上都是始料不及的害怕,“是瘋了嗎?”
這聲瘋了,不知是在說寶官瘋了,還是在說招惹寶官的人瘋了。
李洹拒絕了寧綰的靠近,已經讓寧綰在一眾下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雖說白露不明白李洹為何像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不在意她家小姐了,可不管李洹是什麼態度,她都不願意寧綰受這樣的委屈的。
她對那說話的婢女,說,
“主子跟前,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奴婢錯了。”那清秀的婢女也是個乖巧認錯的主兒,馬上就跪下道,“奴婢們在輕羅姑娘面前隨意慣了,卻是在王妃娘娘面前逾越了,求娘娘責罰。”
“輕羅姑娘?”白露脫口問道,“輕羅姑娘是誰?”
“白露。”寧綰警告似的喊了白露一聲,說,“注意自己的本分。”
“你起來吧。”
目光掃過地上跪著的婢女一眼。
這人,是為了輕羅來給她示威的,就是不知道,這是輕羅的意思,還是賢妃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