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師弟……”寧綰摸索著站起了身子。
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怎麼,既不會七竅流血,也不會鬱郁寡歡,我能吃能睡,心情舒暢,好得很。”
李南咬牙切齒的說完話,一把把擋在面前的蒹葭和白露推開。
不由分說把寧綰打橫抱抱在懷裡,一如昨天晚上。
“車馬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走吧。”李南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寧綰皺眉道,“別鬧了,昨兒個鬧了一回,今兒個再鬧就不新鮮了。”
“誰跟你鬧了!”李南沒好氣兒的沖寧綰吼一嗓子。
又對蒹葭和白露說,“這些年都是你們兩個照顧的她,換了人她未必習慣,你們便也跟上吧。陳嬤嬤呢,她去了哪兒了,她要是在,讓她也跟著去吧。”
李南說著話,腳步沒有停下。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只要出了京城,誰還能把他找回來不成。
寧綰掐了唐煜的胳膊一把,小聲說,“唐煜,你要帶我去哪兒?是不是要給我治眼睛?我跟你說,這是京城,與鳩尾山是不一樣的,我們在鳩尾山怎麼說笑都無妨,在京城,卻是不可以那麼率性的。你要是給我治眼睛的,你好好說,別讓人覺得是你逼著我去的。”
“是給你治眼睛的。”李南皮笑肉不笑的,發出了兩聲嘿嘿的笑,他以說笑的口吻說,“可不就是給你治眼睛麼,唉,真是的,這樣的玩笑也開不得,那這京城是不是也太無趣了。”
說話間,步子越來越大了。
就算是欺騙也好,只要能把寧綰帶走,永永遠遠的留在身邊,就算是他騙了寧綰,就算寧綰會恨他怨他,他也甘之如飴。
走到廂房外邊的院子裡,卻是停下了腳步。
李延率人把院子圍住了,骨骼分明的兩隻手裡,各自握了一道聖旨。
看著李南蒼白得難看的臉色,他笑了起來,說,“寧大小姐,如今我的手裡有兩道聖旨,都是事關你的,不知你接哪一道。”
聽到李延的聲音,寧綰下意識的要掙脫李南的懷抱。
可李南怎會就這樣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