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送寧綰,送了好長一段距離,要不是寧綰想了辦法脫身,只怕還要陪著明理胡亂走上許久。
明理一撤,寧綰也抓緊時間撤了。
去朝顏記換了衣衫,帶著等候她許久的陳嬤嬤和白露,趕緊回去了寧國公府。
回去府中,寧綰也知道寧越為什麼沒有派人跟在“顏神醫”身後了,因為寧越被寧國公叫去了。
不僅是寧越,連待在房裡不願出門的寧婕也被叫去了,還有剛剛踏進大門的寧綰,也沒有逃過。
三人都被寧國公叫去了沉浮小闕,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一個個的站在院子裡,埋著頭,神情不一。
寧國公坐在石凳上,喜怒不形於色。
看見寧綰過來,寧國公問,“出門了?”
寧綰剛說了一個是字,寧國公立馬又問,“去見了顏神醫?”
寧越和寧婕的目光齊齊射向寧綰。
寧綰卻是面色如常的搖搖頭,笑著,平靜的回答,“沒有,阿綰去了朝顏記,就是那個新開的賣扇子的鋪子,是新開的,祖父、二叔和姑姑可能還沒有去過。不過,裡面的扇子一把比一把精緻,比阿綰平時見到過的扇子都好看。”
寧綰假裝,從開都是裝得很好的。
此時此刻,她說著扇子,眼裡流露出來的就是對扇子的滿意和喜歡,除此之外,沒有丁點旁的情緒。
寧國公什麼意思,她是明白的。
是覺得她和劫匪的事脫不了關系,所以,以為在顏神醫去了公堂之後,她會去找顏神醫,以為她會和顏神醫合計合計,謀劃謀劃。
卻不知,不必的,她想怎麼做,大可隨心,用不著自己與自己合計,用不著自己與自己謀劃。
寧國公沒有說相信,也沒有順不信,他看向寧綰背後的陳嬤嬤,只三個字,“朝顏記?”
陳嬤嬤的身子似乎是繃得很緊,連帶著她說話的聲音都有著顫抖,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是字。
卻帶著無限的拘謹和害怕。
寧綰側了側腦袋。
看見陳嬤嬤的神色,確實比平素嚴肅得多。
是見了祖父覺得緊張害怕嗎?
不至於的。
陳嬤嬤當初是服侍過祖母的人,後來又是服侍父親的人,不管是祖母還是父親,都是和祖父最親近的人,見得多了,熟悉了,不至於這麼拘謹的。
嬤嬤怎麼會害怕祖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