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昨兒是血淋淋的回去寧國公府的,聽說傷得十分嚴重,回去攬月居後就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旁人不得見就不來了,作為寧越的親侄女兒,不管得不得見,寧綰都是不能不去看看她這位二叔的。
出去薔薇院,卻看到站在院門外徘徊不前的寧芙。
“芙蕖?”寧綰笑道,“來了怎麼不進去找我?外邊有風,你不冷嗎?”
“大姐姐……”寧芙站的赧然,沒有像之前那樣親密的靠近寧綰,她站直身子,尷尬道,“我沒想到,沒想到雲彩……都是我大意了,只知道府中的人都只聽祖母的話,卻……”
卻是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大丫鬟也是聽鄭氏的話,瞞著自己給鄭氏報信兒。
要不是被蒹葭抓了現行,說不定給寧綰惹出多少麻煩事。
雖說後來逼迫雲彩說了假話,給鄭氏透露了假訊息,但雲彩之前做的事,那是抹不過去的。
寧芙不知道寧綰和鄭氏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兒,也不知道事情是她想象不到的嚴重,所以只是怕寧綰覺得是她教唆雲彩去通風報信的,認為自己沒臉對面寧綰。
“祖母是寧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府中女眷,當然得聽她的話,雲彩尚且怪不得,你又尷尬個什麼勁兒?”寧綰上前幾步,理理寧芙的衣襟,笑道,“
當奴婢的尚且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你這當主子的又在尷尬什麼勁兒?區區小事,不要留在心裡面,小心憋壞身子。”
當奴婢的尚且覺得自己沒錯?大姐姐這是在怪罪雲彩的意思吧。
寧芙就知道,她都這麼生氣,別說是大姐姐了。
就算大姐姐不提,她也要主動提起,就算大姐姐為雲彩求情,她也是不會放過雲彩的。
她道,“大姐姐,人我已經關進柴房裡去了,要打要罵,全憑大姐姐發落。大姐姐要是心軟,下不去手,芙蕖去收拾她!”
“說什麼胡話。”寧綰扯扯寧芙的耳朵,輕笑,“祖母才是府中的當家主母,打誰罵誰,祖母說了算。”
雲彩得折在鄭氏的手裡,才能讓那些效忠鄭氏的人看看,為鄭氏辦事,會得什麼好下場。
“嗯!”寧芙重重的點頭,小聲對寧綰說,“這樣的奴才,萬萬不能留在身邊,祖母那兒要是捨不得動,我也會把人攆出去。”
寧綰只笑不語。
落入鄭氏的手,雲彩還想活著出去寧國公府,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沒有多說,攜了寧芙,去攬月居探望寧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