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從沉香木匣子裡拿出藥石,遞到隨著柳夫人進屋來的沈嬤嬤手上,細心囑咐用度與方法。
對柳如月的話,置若罔聞。
她果真沒有看錯人,柳如月一點就透,是個聰明的。
假以時日,她們要是能聯手,說不準還能交個朋友。
“聽清了嗎?”寧綰刻意轉移話題,問沈嬤嬤。
顏神醫說話,沈嬤嬤哪敢不全神貫注聽著,聽這樣問,忙說聽清楚了。
得不到寧綰的回應,柳如月不死心,她掙紮著從床上起身,赤腳走到了寧綰跟前。
問,“顏神醫覺得退讓無用,我也覺得退讓沒有用。那麼敢問顏神醫,我不退讓,是該見好就收還是把人逼上絕路?”
是讓柳如風不敢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把柳如風從文國公府趕出去,還是把柳如風徹底逼上絕路,逼上死路?
顏神醫想要看到的結果,是什麼?
“柳大小姐……”寧綰看著盯著她不放的柳如月,笑著說道,“地上涼,大小姐赤著腳,可別受了凍。”
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她點到為止,柳如月會不會聽話音,那是柳如月的事。
既然是大家互惠互利互相得好的事,她犯不著什麼都耳提面命。
對付柳如風這件事上大家一致,其他地方,是敵是友還未必呢。
“顏神醫……”柳如月抿唇,還要再問。
柳夫人急忙把柳如月往後拽去,讓婢女扶了躺回床上。
盈盈不會平白無故說這些話的,是顏神醫跟她說了什麼嗎?
不知顏神醫是什麼意思?
是要盈盈幫著做什麼事?
盈盈不過是個小孩子,能幫忙做什麼,顏神醫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了她?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該交代的我也交代了。”寧綰抿著唇笑,道,“那麼,我也該走了。”
柳夫人的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
該做的的做了,該交代的交代了,所以這回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可是,“就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