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再怎麼說也是文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柳如風的長輩,哪裡敢讓她去柳如風面前說道。
幾人連聲告罪。
柳夫人一心念著柳如月,也沒心思去管柳如風,擺手讓幾人走了。
柳如風要蹦噠,就讓他蹦噠好了,上房揭瓦也由著他。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只要柳如風不壞了盈盈的好事,他愛做什麼做什麼。
回去柳如月的房間,婢女已經為柳如月擦幹淨了臉上的鮮血。
銅盆裡的熱水全變成了紅色。
除了沈嬤嬤,其他人都撤下了。
柳夫人坐在床邊,為柳如月掖了掖被角,再把柳如月的手捧在手心。
嘆道,“也不知顏神醫明天會不會過來。”
顏神醫不讓她派人送,她想的是偷偷讓人跟著顏神醫去,勢必要保證顏神醫把盈盈治好再說。
被柳如風的人一打岔,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何嘗不知道顏神醫的意思。
顏神醫讓她去堵了柳如風的人,也是讓柳如風的人堵了她的人。
這位顏神醫,年紀雖小,卻是個心思縝密的。
顏神醫要是不來,她也無可奈何。
沈嬤嬤寬慰道,“夫人放心,醫者都是慈悲為懷,顏神醫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把大小姐治好的。顏神醫用的法子雖不稀奇,結果卻是和一般大夫不一樣,他一定能治好大小姐的。”
要不是存了治好大小姐的想法,就憑二公子的那些作為,顏神醫大可不必登門。
有這樣手藝的人,心氣兒高,擺出了自己的名聲,就不會沒把人治好就撂挑子走人。
柳夫人噗嗤笑了,“說什麼胡話呢,慈悲為懷,顏神醫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沈嬤嬤見柳夫人高興,知道柳夫人心底裡是相信顏神醫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說,“顏神醫,是神醫麼。神仙神仙,神和仙是不分家的,說顏神醫慈悲為懷也不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