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料這是個不怕死的,死到臨頭了還有閑工夫沖他們說笑。
說是要給他們看更有趣的。
有趣的?難道用刀子把人嘴劃爛了叫有趣?
那他說的更有趣的有趣是什麼?
眾人都好像被那隨意一拋的媚眼蒙了心智,想到的不是趕緊把人拿下,殺了為兄弟出氣,而是順著那人的話去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眾人齊齊恍惚了一下,恍惚之間頓了頓腳步。
也就是在這頓了頓腳步的當兒,只見那個年輕的男子右手高舉,手中短刀鋥亮,在空中閃射出白色的銀光,光芒由上至下劃過,直觸他面前那人的鼻樑。
於是,眾人瞪大眼睛看到的就是顏神醫刀起刀落,將那人的鼻樑生生一分為二。
一分為二,齊齊的,把人的鼻子分成了兩半。
一瞬間的事。
鮮血噴湧。
那人尖叫著掙紮。
像是砧板上垂死掙紮的魚兒,胡亂擺動。
卻如何都掙紮不開。
寧綰聽著快要刺破她耳膜的尖叫聲,嫌棄的擰眉,手一推,直接把人推到了地上。
幸好事先在手上抹了藥粉,這藥粉只要用對了地方,那可是有大用的。
她抓人手腕,就是為了讓藥粉透過那人的脈搏,進入血液,讓血液堵塞,無法流動。
要不是有這藥粉,她還真拿捏不住那人。
唐煜啊,她的煜師弟,雖說拿出來的東西一個比一個稀奇古怪,可也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好用。
寧綰蹲下身子,把染了血的短刀拿在地上打滾兒的那兩人身上蹭蹭,待蹭幹了血跡,這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刀似乎太鈍了,不然,這一刀下去,劃開的不該只是一個鼻樑。鈍了,是鈍了,得磨磨。”
說是自言自語,可該讓人聽到的,她一個字沒吝嗇。
知道對面的人被她唬住,不敢輕舉妄動了,她笑著問,
“我不大會磨刀,要不,你們幫我磨一磨吧?”
她把短刀亮了出來。
中指長,拇指指腹一半寬,呈扁平狀,薄如紙張。
小是小了點,可刀身隱隱透著一股寒氣。
這刀能劃爛嘴,割開鼻,也是能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