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寧綰!你給我站住,你知不知道那棋子有多貴重。”
李延在寧綰身後氣得跺腳。
她居然敢說忘了,那可是他最拿得出手的東西,寧婕及笄,他唯一能送出去的禮物。
這個野丫頭,居然忘了!
他每天想上無數回,她卻說她忘了?
“寧綰!”李延沖著寧綰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寧綰卻是頓都沒頓一下,進去了宅子。
白露看著暴跳如雷的李延,縮了縮脖子,歉然道,
“四皇子,我家小姐記性真的不大好,您容她想想,她會想起來的。”
說完,慌慌張張的追趕寧綰去了。
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將別人的東西弄丟了還敢這樣理直氣壯!
是她欠他,不是他欠她。
這人還懂不懂是非曲直。
不是說寧家大小姐好欺負嗎?這話究竟是誰說的,敢不敢出來告訴他,到底誰欺負誰?
李延氣得哇哇大叫,對李洹道,
“哥,你看到了,是她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那可是禦賜的寶物,價值連城,不不不,現在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說她不記得了,哥,她這分明是死不認賬!”
“如玉。”李洹拍拍李延的肩膀,道,“她已多年不在京城,說忘了未必是假話。等她回了京城,找到了自然會還給你,要是找不到,丟了就是丟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臉色這麼難看,回去好好歇著,別一天都想著出門。”
李延哦了一聲,滿臉生無可戀。
“哥,”李延突然抬頭,“你怎麼會和寧綰一道?”
李暉不是說,他出來湊熱鬧來了麼,怎麼這熱鬧都湊到寧綰跟前來了。
是有什麼事情麼?
“寧世子來了,我過來看看,在路上遇到的寧大小姐。”李洹面不改色道。
這樣啊。
寧婕和柳如風鬧了一出,李洹是該過來看看的,不給寧越面子,也要給寧國公面子的。
李洹對寧國公,從來都是敬重有加。
這樣說來,倒真是巧了。
“那我回去了。”李延揉揉發脹的腦袋,“不過,不是回客棧,是回去文國公府。”
他不過是出門呢,柳國公就攔下他一通哭訴,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一定要在文國公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