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柳國公對今天的事情一點不清楚,要不是知府親自過來請允王爺論斷,他根本還被蒙在鼓裡。
知府過來時也說得糊塗,他只知道柳如風買了宅子,宅子失火了,柳如風帶著人去找寧婕討要說法。
柳如風為什麼要跑去找寧婕?
宅子失火為什麼會牽扯到私鹽?
這其中的關系,他如何想都想不清楚。
“哼。”柳國公冷哼一聲,示意柳如風自己說。
柳如風咬牙切齒的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柳國公聽,強調了寧婕在這事兒中的利害。
“她故意燒了我的宅子,算準我會去找她說道,就擺了我一道。”柳如風委屈巴巴的垂了嘴角。
他一直以為寧婕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懂算計,哪知寧婕不出手便不出手,一出手卻是直接想要人的性命。
柳國公撚著胡須,沉默片刻,“她能有那等本事,竟然讓花嬤嬤順著她說話?”
不應該呀。
花嬤嬤在文國公府待了這麼多年,不會為了寧婕這樣的外人而背叛柳如風。
她背叛柳如風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僅沒有好處,還是將自己往絕路上推。
“她是如何說的?”柳國公問。
“那瘋婆子!”柳如風想發火,瞥見柳國公沉沉的臉色,只得好言好語,“她說寧家大小姐指尖點火,還說寧家大小姐放火燒死了那什麼王婆子,簡直一派胡言!莫說別人,我聽了都覺得臉上燒得慌。”
放了火,殺了人。
“還有呢?”柳國公問,“她有沒有說別的。”
“還說是我讓她去抓寧綰身邊的丫頭的,說我要問問是誰報官抓了販賣私鹽的人。”
柳如風越說越生氣,憤怒蔓延,脖子根都紅了。
要不是花嬤嬤說這些話,他至於惹上私鹽這禍事嗎?
倒黴婆子,是被鬼迷了心竅了。
柳國公抓著胡須,問,“你要她抓人詢問,事關私鹽,是與不是?”
雖然花嬤嬤話說得荒誕,但這一句倒是不假。
知道柳國公脾氣,柳如風不敢撒謊,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柳如風陰測測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