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鹽,這不是好事,沾染不得。
“二公子,此事只有王爺能斷。”年過半百的柳國公扯著李輝的衣擺,跪了下去,“還求允王爺決斷,助柳府免去這飛來的橫禍。”
禍事哪裡會憑空飛來。
凡事有因才有果的。
要不就是柳如風自己做了,要不就是柳如風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
可看著涕泗橫流的柳國公,李暉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去。
他正經道,“國公先起,二哥昨夜喝得狠了,睡到這時還沒起呢,我去問問。”
“好好好,有勞二公子。”柳國公抹一把眼淚,鬆了手。
李暉折身進了房間,怔怔看著坐在床上的李洹。
“二哥,你醒了?”李暉明知故問。
李洹本就沒醉,早上貪睡不起,肯定是心裡裝了不高興的事,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了。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私鹽上。”李洹苦笑。
昨夜火光沖天,文國公府後門的那條巷子盡處,那抹瘦削的身影,果然是她啊。
他利用她銷毀了一個私鹽的點,她知道了,然後把私鹽這件已經解決的事情鬧大,再甩回來給他。
真是個記仇的人。
只是想警告他吧?
“二哥,這事兒好不好辦?”李暉坐到床邊,瞄一眼窗子外邊,這才小心翼翼的說,“柳如風是太子殿下的人,要是真懲處了柳如風,太子殿下那裡,一定會把仇記到你身上。”
“是啊。”李洹苦笑,“所以呢?我們不管?”
“好像不成。”李暉搖頭,“柳國公親自來求,二哥不答應,太不近人情,而且,這事兒要是不大,沒人敢來打擾二哥的。”
“如玉呢?”李洹突然問。
“四哥也睡著。”
他還覺得奇怪,不就吃了一頓酒嗎,一開始也開開心心的,怎麼國公府旁邊的宅子一失火,他一回來,二哥和四哥就不高興了。
“這事兒……”李洹略一沉吟,“你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