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氣不過,積蓄力量拼了命地直接從床上直起身,卻沒想到一時沒收住力,直接吻在了那溫軟唇瓣上。
兩人都怔愣在了那兒,隨即林疏棠伸手一把推開顧硯修,沒推動,但好在顧硯修也沒再繼續坐在她身上,徑直從床上走了下來。
“我、我睡裡面!”林疏棠翻了個身就睡到了顧硯修剛才睡的地方。
顧硯修少見地沒回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便去倒了杯茶喝。
林疏棠在他的倒茶聲緩緩閉上眼睛,卻是難得的有些心跳如鼓,或許是被氣得吧,她這樣想到……
“二奶奶,該起了。”細小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林疏棠睜開眼看著外面深藍色的天幕,直在心中喊難受,這樣寒冷的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從她穿越過來到現在似乎一直都是綿延不盡的大雪天。
林疏棠下床洗漱完,便讓春祺撐傘去三房所在的地兒。
顧府到底是做生意起家的,這東府是大房那邊住著、中間是二房,西府是三房,因著佈置格局都差不多,所以也不存在哪個院子更好些。
不過西院到底離中間這邊的院子有些遠,所以她也是坐小轎子過去的。
不知穿了幾個門,這邊才到了三房西府的正堂。
堂內呼啦啦站了一片,因著早起的緣故底下的下人們打哈欠的打哈欠,有的甚至嘴裡還嚼著沒吃完的包子,眾人顯然是將林疏棠當成了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壓根沒打算放心上。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畢竟這辦得差事不是自個兒家的,容錯率可以說是很低的,一步做錯很可能就和三房結下樑子。
她實在是沒必要得罪人,大房那邊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再來招惹三房實在是有些樹敵太多了,這樣的情況只會導致她關鍵時刻孤立無援。
所以底下的這些人她是一定得樹立威信的。
“我來這兒呢也不是為了旁的什麼人,大家都是為了辦好這場喪事的,若有差錯,就按家規處置,可別到時候和我說怎麼和你們西府辦事不一樣,那沒法子,既然我來這辦事了自然是按照我的章程來。有沒有懂些西府管事的婆子,好叫我熟悉熟悉。”林疏棠問道。
“有的有的。”其中一位婆子站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意,“老奴在西府裡幹了四十多年,最是知曉其中門道,林二奶奶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問老奴。”
林疏棠端著茶盞,撇去上面的茶沫,慢條斯理道:“我問你,你能答得好我重重有賞;但若是偷奸耍滑,哼,那就別怪我不憐惜你這把老骨頭了。”
那婆子連忙跪地俯身,“是,老奴自然是聽林二奶奶的!老奴姓金,大家都喊我金婆子。”
“那便好,先點卯,點完卯你再帶我去熟悉下這府裡大小事物。”
這邊話音才落,春祺提著裙襬匆匆跑了過來,“二奶奶,三太太說是有急事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