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祺照辦,將旁邊的琉璃燈掌好。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只見一位小廝立在門外,“二奶奶,二爺出事了!”
林疏棠聞言壓下嘴角的笑意,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顧硯修那個混球吃虧了?她高底得去看看!
春祺倒是有些著急,將狐裘給她披上後提著六角宮燈便往外走,“二奶奶,您怎麼瞧著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顧硯修什麼關係,兩人不吵架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春祺不解,“可您之前也說過,雖然您討厭二爺但他若是沒了,就什麼……哦,一切都沒了!”
林疏棠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要是顧硯修沒了,她就正好抱著她的金庫當寡婦,還不用生孩子,多爽啊!
雖然自個兒心裡是這麼想,但到底不好說出口,她敲了敲春祺毛絨絨的腦袋,“好啦,人是會變的嘛。”
說著,她又問小廝,“二爺緣故受了傷?”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二爺是受了廷杖,被人抬了回來。”小廝在前面快步領著路說道。
原文到底是沒怎麼說過這一茬,林疏棠自然也不知道是為何,她只能靠猜,難不成是因為前陣子有關宣平候差點被抄家的事情被洩露了出去?
她邊走邊想,才繞貴哦那邊就看到溫氏被她公爹顧政潤摟在懷裡,溫氏已然是哭的淚流滿面,“到底是犯了何錯,怎麼被打成這般模樣?”
她伸手就要上前去看傷勢,就被顧政潤攔了下來,“好了,兒大避母。我已經派了人去尋大夫,估摸著等會兒就來了,先把人帶到韶雅苑裡。”
溫氏很不信任地看了眼林疏棠,“林氏能照顧好二哥兒嗎?別到時兩夫妻又生了齟齬……”
“誒,孰是孰非,我想林氏會明白的,再加上這府裡就那裡安了地龍,其餘地方也不好讓二哥兒恢復傷勢啊。”顧政潤勸解著,隨即對著林疏棠道:“好好照顧他。”
“兒媳明白的。”林疏棠面上掛著端莊笑意,心裡已經開始籌謀怎麼趁虛而入然後一雪前恥了。
雪落無聲,春祺撐著桐油傘送林疏棠回了院子裡,身後的人抬著昏迷過去的顧硯修,只有一小廝打著傘。
半刻鐘後,有人將顧硯修安置在了床上,溪庭特地過來給他換了衣裳,一盆盆血水送了出去後,那大夫終於是趕了過來。
診斷一番後,老大夫開了藥囑咐了一些忌口的食物,春祺一一記下,林疏棠點點頭,等著人走了把手裡磕完的瓜子扔在一旁,這才走近了去瞧顧硯修。
誰知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