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得相信我嘛。”林疏棠眨巴著眼睛,她自是知曉自己生了怎樣一雙純欲明眸,真誠地看著人時有種說不出的澄澈,“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顧硯修思忖了片刻還是鬆開了她的手。
林疏棠立刻直起身拿起掛在桁架上的衣服絲毫不帶留戀地就往門外跑,正在沾沾自喜可以跑出去時,忽然雙膝被什麼物體一擊,整個人失去了力氣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靠,搞偷襲啊!
她雙手撐起,憤憤地瞪著靠在架子床上的男人,“顧硯修,你不講武德!”
顧硯修冷冷地盯著她,略帶沙啞的嗓音在屋內響起,“兵不厭詐,我可沒說讓你出去這扇門。”
“我不出去,怎麼叫人過來拿解藥啊?”林疏棠頗為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只見顧硯修扯了扯掛在床幔處的鈴鐺,隨後屋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二奶奶有何事吩咐?”
林疏棠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對門外的春祺小聲道:“春祺,我給姑爺下的那個藥有沒有解藥啊?”
“那個好像沒有吧……”春祺也怕被人聽到,把聲音壓的低低的。
然而此刻耳力過人的顧硯修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似乎是被氣笑了,修長指骨緊攥著身下的被褥,“你死定了,林疏棠。”
林疏棠也不是被人嚇大的,她壯著膽子對門外的春祺道:“去叫人備一桶冷水來,要快!”
春祺還沒反應過來,“二奶奶,這天兒太冷了,洗冷水澡會染上風寒的……”
“我讓你去你去辦就是了。”
“是,奴婢馬上就去。”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林疏棠這才準備轉身和顧硯修解釋,“剛才……啊!”
話還沒落下,身後一道殘影閃過,隨後她就被抱了個滿懷,滾燙的身體幾乎都要將她後背炙烤起來了,她才想著要推開顧硯修,腰肢卻是被箍的緊緊的。
吻落在頸窩時她只覺得心臟都要從胸膛裡跳了出來,一點點的觸碰像火苗般立刻點燃了她的怒火和那點隱秘的生理性反應。
她直接用力轉過身狠狠咬在了顧硯修的肩膀上,口腔裡瞬間被血腥氣填滿她也沒鬆開口,目光如捕獵者般兇狠地盯著他。
顧硯修也沒有打算就這樣鬆開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冷白俊逸臉上漾出幾分不屬於他那謙謙君子的惡劣笑意,另一隻手則是再次抓住了她的脖頸迫使她鬆口,而她則咬的更用力,同樣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兩人誰也沒放過誰。
林疏棠抬腿用腳踩他,他先察覺到立刻往後退。
一個沒站穩,身後的琉璃燈被撞碎,屋內霎時間陷入了黑暗中,而林疏棠則是直接趴在了顧硯修的身上,因為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倒下時巨大的撞擊力迫使她鬆開了口。
那邊顧硯修也好像是撐到了極致手從她的脖頸上滑落下來,兩人四目相對,都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