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生了接下來一系列的事情。
葉婉柔烏黑的睫毛輕輕顫了下,抬眸時盡顯鋒芒,“不著急,是人是鬼去看看就知道了。幫我簪髮梳妝,胭脂就不必塗了,淡一點,讓人瞧著可憐些。”
“是。”
一主一僕先後走出門,林疏棠打量著顧府的佈置。
顧家雖算不得什麼世家大族,但家中三位老爺有兩位都在朝為官,這府內佈置的自然也是軒峻大氣,亭臺水榭廊腰縵回,各處院子由長廊相交錯,經過時庭院時也可賞紅梅覆雪,也不失為一番雅興。
來到永壽堂時,就看到婆母溫氏和她公爹顧政潤端坐在首位,下首左右分別坐著葉扶雪與大房的大太太何氏及顧硯修。
溫氏臉色陰沉,抬手在老紅木鑲雲石冰裂紋四方桌狠狠一拍,怒火在她眼裡幾乎都要凝成實質,那眼神恨不能將林疏棠現在就丟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燒個九九八十一天。
“林氏,你可知錯?!”
林疏棠很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母親,兒媳不知是哪裡惹得您不高興了,還請明示。”
聽到林疏棠喚溫氏母親,在場的人都愣了愣,誰都知道平常這個被侯府嬌慣的林疏棠定然不會這麼乖順地跪下認錯,只會一味地回懟發脾氣。
溫氏以為是她昨日掉進了湖裡害怕了這才會這般,神色稍緩,“我問你,昨日是不是你推雪兒掉進冰湖裡的?”
一旁的葉扶雪立馬上前輕輕拍撫著溫氏的被,嗓音甜軟溫柔,“姑母,您莫要動氣,興許姐姐不是有意的呢,也怪我自己沒站好這才掉進了湖中。”
溫氏拍了拍葉扶雪的手背,“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這才被她屢次欺負。”
善良?
聽到這話的林疏棠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要是葉扶雪真的善良恐怕也不會做出要栽贓嫁禍這樣的事情了,甚至是不惜害的大房大媳婦有身孕時差點滑胎,也要讓她和大房結下樑子。
“母親,我知曉我平日裡是有些驕縱,但此次的確不是我所為,若我真的將葉小姐推入湖中為何我也掉了進去呢?”
林疏棠說著,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般顆顆掉落下來,她本就生的貌美,柳眉似蹙非蹙,有些蒼白的唇微微顫著,恍若受驚的幼獸般無助地看著在場的每個人。
大太太何氏嗤笑一聲,“我看不盡然,說不定是你自己壞事做盡遭了報應腳滑掉下去呢。”
林疏棠拿著絹帕拭淚,哽咽道:“既然大太太都說是腳滑說明那處本來就容易摔下去啊,而且此事是葉小姐約我到冰湖那邊的。”
溫氏抬眸看向身旁的侄女,“雪兒,確有此事?”
葉扶雪只慌神了一瞬,而後溫聲回:“是,我當時是覺得初入這顧府後林姐姐對我可能有些成見,我便想著把話說開,誰曾想姐姐她……”
“她怎麼了?”溫氏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