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完後，就別開臉，不打算搭理他了，可是剛下定這個決心，就聽他說：“可是，我看到你了。”
他說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高興。
我是能聽出來他高興的語氣的。
我猛然回過頭來，看著他，他也像是有感應似的抬起頭看我，眼睛裡帶著星芒萬丈：“我看到了你朝我奔來，你說你永遠要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離。”
龍灼的臉真是個妖孽！禍害！他太適合這樣的情話了，說的時候，我直接像是被施了咒語，動彈不得時卻見到他眼中的光又全部消失，他接著說——
“可是就在你撲過來的一瞬間，我就知道那不是你。”
他說時，低了頭不看我。
我的心也是驟然一縮，本來都想好了不搭理他，可還是忍不住問：“為何？”
龍灼薄唇抿了抿，搖頭，“不知道……”
他低垂眼眸時，長睫就蓋住眼，紅蓮發著光，照耀他的臉本該是發紅的，可是卻襯托他的臉那樣白。
我有些莫名的緊張：“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我？”
他就那樣白著臉仰起頭說：“或許從前的你是這樣對我的，可是我心裡有一個很離奇的念頭和想法，真正的你是剛才那樣的，兇巴巴的，又脾氣很狂躁…”
他說完，我一下哽住了。，
真的是哽住。
而他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很奇怪是不是？明明我記憶裡的你就是幻境裡的你的樣子，可是我想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你……”
他說完仰起頭又看我的臉，然後他就又笑了起來：“我剛才看到你發飆，忽然就想到了幻境裡的心情，這才是笑了，我想，我那時候如果沒有想到這樣的你，我可能現在還沒出來。所以，尤皖，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了現在的你呢？”
龍灼說的話，無一不是狠狠戳在我的心上。
就連標點符號，都像是烙印一般，把我打的體無完膚。
這不就是我一直以來想要聽到的話麼？？？？！！！
這不就是！
可是為什麼，我聽到了，卻覺得渾身冰冷。
冰寒之中，我腦子略微清醒了幾許，看著龍灼說：“不，你不是喜歡現在的我，而是你現在還不清醒。你如果沒有前面的一切，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也不會對我好奇，甚至就像是對貉洛一樣，你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說完，心裡的那種緊張陡然消失，是了，這才是清醒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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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無論如何沒想到的是，龍灼竟然又笑了，還是笑出聲的那種，他的笑聲娓娓動聽，和風雪一起吹了我滿心滿身：“呵呵……是麼？可我覺得，哪怕我忘記一切，什麼都不認識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可你只要出現，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