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們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回去後的生活。
我握著手機蹲在一邊，心隨著螢幕自動暗下，也跟著暗沉下來。
他們至少還有歸處，我卻什麼都沒有。
蛇村是我的家鄉，可他們只想要我死，爺爺都是假的；龍灼屬於前世；蕭木屬於過去不知道哪個妹妹；柳墨琮本就不屬於我；新來的南風錦更是話好聽卻有自己的目的…
“叮叮。”
手機這時又響了，我抬頭看一眼，目光更沉，因為趙司檸這個混蛋給了我個更艱難的選擇——
“如果我可以放過一個，你是選擇放過你爺爺，還是選擇放過龍灼？”
可真是夠扎心的問題。
可我看著他上一條訊息，起初幾乎是原封不動的複製貼上了，可想又全部刪除說：“是我選了，你就會做麼？你根本不會放過龍灼！別逗了，可笑的只有你自己。”
我發洩似的說完，耳邊傳來那邊的笑鬧聲，還有她們說的：“真是好久都沒聽過大家笑了！”
“好開心呀！”
“……”
我聽到這話，就更加的心沉，她們真的好開心…可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是洩漏了我的情緒，手機震了震，趙司檸再發來的訊息說——
“你也可以這樣開心，只要復活後，你可以殺了龍灼，將一切恢復正常。當然，要你願意，你若願意，一切都可以。”
“是的我若願意一切都可以，我最願意的是殺了你這個一切的源頭。”我不客氣的打下這些話後，就把手機關了靜音，走了過去說：“告訴我，你們走不出去的原因？”
感謝趙司檸的話，讓我意識到，只要我願意，什麼都成，我不願意，什麼都不行。
我本是想求著他做事，可想，我若能自己破解，何須要他！
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臉色瞬間都慘白髮綠了起來，甚至有幾個還會瑟瑟發抖，那種歡聲笑語的氣氛一瞬間消失殆盡。
我感覺出不對，只看向張志瑞，“班長，要不你來說？”
張志瑞竟也是面露難色，“這……我怎麼說啊，那個人說，只要你一天不出現，就一天虐我們一次，我們每天光是被虐，被打，就已經夠疼了，就等著你出現…”
我明白了：“所以，是你們自己沒出去過？”
張志瑞眨了眨眼，算是答案。